刀劍出鞘的破空聲不絕于耳。
方才豪情萬丈天地間,揚言要打四十萬的柳大少雙手抱頭蹲在蹲在地上。其熟練程度沒有蹲過十幾次號子是絕對練不出來的。
額頭稍微歪了兩下,眼睛偷瞄著頭頂上橫艮的十幾把刀劍。
“陛下,邦臣不是有意的啊,我沒想到你一下子從后面走了過來,我還以為”
“閉嘴!”
“哦!”
那憋屈的模樣跟被婆娘訓(xùn)了的丈夫沒什么兩樣。
女皇的聲音猶如六月寒風(fēng)一般冰冷,卻又充滿了淡漠,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金國的一群大臣各個怒視著蹲在地上的柳大少,卻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女皇現(xiàn)在需要靜靜。
亦或者可以說是女皇需要思考一下怎么處置蹲在地上的柳大少。
宋清看著臉色又驚愕變得陰沉的女皇額頭冒著一絲細(xì)汗,手中的橫刀刀柄寸不離手,若是女皇真要因為三弟冒犯了龍顏而要下令處死三弟的話宋清已經(jīng)做好了拼死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
與之相同的便是柳四,同樣緊緊攥著手中的兵器,做好了擒王的準(zhǔn)備。
柳葉子弟的存在便是為了柳家人服務(wù),雖死無悔,從小被灌輸?shù)挠^念便是主辱人死。
女王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平復(fù)掉心里的怒火,可是越想越氣憤,別說平復(fù)了,甚至有種愈來愈烈的感覺。
典型的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得寸進(jìn)尺。
三次了,這是第三次被柳大少侮辱自己冰清玉潔的身份了。
雖然第二次是自己先上手的,可是無論怎么想都是自己一個姑娘家吃虧好不好,自己也不知道睡在弟弟床榻之上的會是一個男人。
更沒有想到會在黑燈瞎火之中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自從知道了柳大少根本不是柳樹而是在江南那個占了自己便宜的混賬東西的時候,女皇靜如死水的內(nèi)心便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