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貧僧今日迫不得已要破戒了?!?/p>
影主斗篷下的銳利雙眸默默的打量著捧著酒壇神色各異的四人,目光最終定格在了聞人政的身上。
因為他從聞人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壓力,雖然還沒有真正的交手,但是僅僅從聞人政接過酒壇之時那行云流水的動作之上影主心里便已經(jīng)有譜了。
這位昔日的一代帝師在功力上明顯是強過了自己的,至于強出多少,沒有真正的交手影主也不會妄下斷言。
不過回想起昔年在忻州風(fēng)云渡之時聞人政那令人驚為天人的強悍實力,影主心中徒留苦澀之意。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老故人的實力想來應(yīng)該會更上一層樓了吧?
不過倒也不是絕對的,畢竟聞人政如今已經(jīng)年老體衰了,隨著身體的衰老功力未必沒有逐漸倒退的可能。
這一點影主還是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的,因為他與眾多弟兄的實力已經(jīng)隨著歲月的消磨與身體的衰老漸漸的減退了些許。
雖然依舊還是被江湖中人尊稱為陸地神仙的先天高手,但是實力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了。
聞人政他比自己還癡長了幾歲,境界跟功力有所減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按照眼下的局面來看,聞人的實力是強是弱已然是不甚重要了。
想到這里影主籠罩在斗篷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意,腳尖一抬將一壇酒水踢到了自己的手中。
與聞人政四人一樣屈指除掉了酒壇上的封泥,影主提著酒壇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的風(fēng)雷雨電四大法王和十一位影護法,以及更遠處的數(shù)十位諜影密探舉起了自己的酒壇。
“兄弟們,今日或許是……罷了,喝酒!”
數(shù)十位諜影之人目光坦然的凝望著高舉著酒壇的影主,不約而同的從腰間解下了酒囊或者酒葫蘆等酒具提在了手里。
舉止飄逸的去掉了酒塞,一干諜影之人舉著酒囊對影主揮舞了一下。
“吾等弟兄,敬主上。”
影主銳利的眼神望著一眾數(shù)十年的生死弟兄們逐漸別傷懷沉痛取代,默默的眨巴了幾下酸澀的眼角,影主微微側(cè)身提著酒壇對聞人政四人以及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老夫李戡,敬諸位?!?/p>
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中影主一手撐著斗篷,一手舉著酒壇對著斗篷內(nèi)張開的口齒傾倒了下去,似要開懷暢飲一場。
清晰的吞咽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不遠處的一眾諜影之人也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酒具痛飲了起來。
一壇五斤裝的陳年佳釀在一盞茶左右的功夫被影主喝的逐漸見底,當(dāng)最后幾滴酒水落下之后,影主舉著酒壇的手臂飄飄然的滑落了下來。
輕輕地打了個酒嗝,影主目光沉重的掃視了一眼柳大少,聞人政等人將酒壇舉起重重的摔在了遍布劍痕的地磚之上。
屈指擦拭了一下花白胡須上的酒水,影主目光沉重的審視著柳大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