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p>
柳大少瞥了一眼兒子頷首低眉的平靜神情,抬頭凝望著天際的目光難得露出了一抹不知所措的意味。
“如果……如果為父現(xiàn)在告訴你,就眼下而言你月兒妹妹比你更加適合繼承那個位置,你會怎么想?
不但是你一個人,包括除了月兒之外的你們幾個已經(jīng)成年的兄弟姐妹都更加合適。
你會不會覺得為父太偏愛你月兒妹妹了?”
“不會,孩兒絕對不會這么想?”
“說說你的想法?!?/p>
“因為月兒妹妹跟孩兒等人成長的環(huán)境不一樣,我們從小到大爹你始終是將我們當成朝廷未來的棟梁之才來培養(yǎng)的。
而月兒妹妹卻是被婉言姨娘當成金國的繼位之君來培養(yǎng)的。
當年月兒妹妹不過六七歲年齡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以未來一國之君的身份監(jiān)國了,她代帝理政一直持續(xù)了到了月兒妹妹十一歲的時候才告一段落。
小小年紀便將國政治理的井井有條,受當時金國滿朝文武大臣全力擁戴,就只說眼下的情況,月兒妹妹確實比我們都合適繼承大位?!?/p>
聽到柳承志誠懇的話語,柳明志怔怔的發(fā)呆了很久,收回凝望著天空的目光往躺椅上一仰閉著眼睛假寐起來。
“你先去靜瑤府上吧,為父有些乏了?!?/p>
“是,孩兒告退。”
柳承志起身之后直接離開了卦攤,柳大少耳畔邊的腳步聲漸漸地消失不見。
輕輕地揮動著鏤玉扇,柳明志臉上的表情沉寂如一潭死水,讓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你要的茶來了。”
柳大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朝著前面望去,只見穿著書童衣物的任清蕊正彎下好似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將托盤里的茶水和糕點往矮桌上一一擺去。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柳大少玩味的看著一臉淡漠的任清蕊甩開折扇重重的扇著涼風。
“呦呵,看來是翅膀硬了呀,連大哥都不喊一聲了。
我說丫頭你什么時候又來酒樓里幫襯碧竹她們照理生意了,大哥怎么一點動靜都不知道?
還有??!大哥我要茶都快兩炷香功夫了,你竟然到現(xiàn)在才送來,這速度肯定會引得客人不滿意,擱在別的酒樓估計掌柜的早讓你卷鋪蓋走人了。
還得繼續(xù)努力才行啊。”
“本姑娘我早就送茶來了,只是正好見到你在跟承志說話,我不知道你們爺倆聊得什么不方便直接過來,就在旁邊等著呢!”
“原來如此,那大哥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了,給大哥斟茶?!?/p>
任清蕊沒好氣的白了柳大少一眼,提起小板凳直接往旁邊一坐,完全沒有要為柳大少提壺倒茶的意思。
“要喝自己倒,本姑娘現(xiàn)在是每個月都會付給你房錢的租客,不是在你家寄人籬下的可憐蟲,更不是賣身于你的使喚丫鬟,你憑什么如此心安理得的使喚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