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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臣何至于此（第1頁）

李曄失神的看著躬身對著自己行禮的柳明志，沉默了下來。

他雖然看不到柳明志的的神色，卻從姑父的背影之上感受到了一股落寞寂寥。

最重要的是，對于自己方才的那些話，姑父雖然沒有明言拒絕，但是他如此姿態(tài)，大致上是拒絕了自己的意思了吧。

世世代代鎮(zhèn)守北疆。

好一個愿意世世代代鎮(zhèn)守北疆啊。

“姑父，免禮吧！”

“謝陛下！”

柳明志緩緩地直起了神色，臉色是那樣的波瀾不驚，雙眸是那樣的古樸無波，看的李曄有些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李曄設(shè)色木訥的看向了三炷煙霧裊裊的高香，怔怔出神了起來。

或許，這三炷香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在三炷香燃起之前與燃起之后。

自己與姑父之間的關(guān)系再也不能恢復(fù)如初了吧。

就在這轉(zhuǎn)眼之間的功夫，或許姑父與侄兒的關(guān)系在柳明志出了殿門之后，就只有大龍皇帝與一字并肩王了。

李曄收回盯著香燭出神的目光，下意識的轉(zhuǎn)眸看向了柳明志。

心里既有不知所措，亦有后悔之意。

可是，這些不是姑父你親自教給孩兒的道理嗎？為何如今卻。。。。。。。。。。。。。

“姑父，今日既然是家宴，孩兒也不想掃了咱們爺倆的雅興，今日不言其它，只說喝酒。”

“老臣遵旨?！?/p>

在李曄的有意扭轉(zhuǎn)下，兩人再次回到桌案前對飲了起來。

只是這酒中的滋味。。。。。。。。。。。不提也罷。

破鏡固然可以重圓，可是這其中的裂痕確實永遠都消失不了的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著酒水，聊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

直至日薄西山，柳明志感受到殿中的光線昏暗了不少，才輕輕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對著李曄躬身行了一禮。

“陛下，天色不早了，老臣不勝酒力，就先告退了?！?/p>

李曄目光復(fù)雜的望著柳明志片刻，失落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