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剛讓孩子把性子收下來,你又讓他野下來了?!?/p>
柳明志下意識的去解披風(fēng),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披風(fēng)已經(jīng)系到了李曄的身上。
有些落寞的坐到了椅子上,柳明志端起茶水大喝了起來,上好的茶水此刻也是那般的索然無味。
齊韻一下子便看出了夫君魂不附體的模樣,抬手放在柳明志的額頭上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夫君,這是怎么了?一回來就心不在焉六神無主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明志端著茶杯揉捏了起來,凝望著門外的風(fēng)景怔怔發(fā)呆。
“陛下。。。。。。
怕是對為夫動了殺心了!”
齊韻猛然一顫,美眸中露出驚慌之色,低頭看了一眼夫君低沉的神色,疾步朝著房門走去。
門窗全部封閉之后,齊韻蹲在柳明志面前,仰視著柳明志:“夫君嗎,你可別嚇妾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柳明志目光復(fù)雜的低頭望著齊韻:“今日我正與大哥在書房。。。。。。。。?!?/p>
齊韻聽柳大少講完今日發(fā)生的事情,美眸之中充斥著掙扎之意,雙手無措的纏繞在一起。
良久之后,齊韻貝齒緊緊地咬著薄唇,雙膝跪在了柳明志的面前,雙眸緊緊地盯著柳明志,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昔日無意中聽到的夫君腳踏七星的秘密。
“韻兒,快起來,你這是干。。。。。?!?/p>
“夫君,妾身斗膽一言,你。。。。。。可曾想過造。。。。。造反。。。。。。”
柳明志跌坐在椅子上,眉宇間頻頻舞動,不知過了多久,柳明志彎腰攙扶起了齊韻,背手眺望外面,仿佛能隔著門窗看透外面的一切一樣。
“造反?拿什么造反?
你知道忠武王,北越王意味著什么嗎?你以為陛下無端就封賞了兩個異姓郡王?”
“妾。。。妾身糊涂?!?/p>
“意味著北疆六衛(wèi)四十萬兵馬,云老帥,萬明亮大將軍各執(zhí)掌二十萬北疆精銳。
張默表兄十五萬安西都護府鐵騎在側(cè),定然會以舅舅張狂馬首是瞻。
他會幫誰還在五五之?dāng)?shù),想開是朝廷的可能更大一些。
縱然舅舅念及舊情,置身事外。
為夫麾下三十萬鐵騎跟蓉蓉為首的西域援兵共計四十五萬。
一旦造反,定然會與北疆六衛(wèi)兩敗俱傷。
到時候縱然為夫慘勝,可是相比民心所向的朝廷,為夫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
“后院……那些火炮?”
“唉,你覺得為夫有機會動用嗎?大戰(zhàn)之后,你覺得為夫還有多少兵力能抵抗那些打著正義大旗的伐賊王師?
最后不過是他們封侯拜相的墊腳石而已。
李柏鴻,李擎……等諸多與為夫有仇的人,絕對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