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出自北漠張家,此門戶并不弱于老頭子執(zhí)掌的柳家,他對諜影都如此的忌憚,說明諜影肯定有著其獨到之處。
諜影重重嗎,無孔不入。
你岳父李政,當年也是一位執(zhí)棋人,廟堂之上,江湖之中,無不在其掌控之下,若非接手了一個不算爛攤子的爛攤子,以他的。。。。。。。
想起了不久前老頭子的一番話,柳明志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或許自己將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柳明志將早已涼卻的茶水一飲而盡,淡笑著看著對面的小德子。
“好茶!”
“王爺喜歡就好,咱給你斟茶。”
“有勞了!”
柳明志望著提壺給自己斟茶的小德子,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本王有句冒昧的問題想請教一下德公公。
德公公如今乃是陛下的貼身近侍,想來之前一定深得前任大總管蘇安蘇大總管的重視,子本王還朝以來,除了勤政殿之時見過大總管蘇安一面,數(shù)次入宮,卻再也未曾與之碰面。
敢問德公公,蘇大總管如今尚在宮中否?”
聽到了柳大少的問題,小德子的眼底閃過些許驚慌,連倒茶的動作都停頓而來一下。
柳明志靜靜地盯著小德子:“德公公,茶水流出來了!”
“???哦!”
小德子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桌案上的茶杯中溢出來的茶水:“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咱方才聽王爺突然發(fā)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宮中之時干爹對咱的諄諄教誨。
之時多日之前,干爹就不知所蹤了,咱一時走神,輕慢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p>
柳明志靜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輕一笑,果然,蘇安的消失另有隱情,只是有何隱情,從眼前的小德子口中怕是探聽不到什么了。
柳明志樂呵呵的端起茶水,輕輕一斜,杯中茶水傾倒出了一些,只剩大半杯還泛著水光。
“德公公何必自責,如此不就沒事而來嗎?”
小德子忙不吝的點點頭:“咱多謝王爺寬宏大量,多謝王爺寬容大量。咱無以為報,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p>
“請!”
“請!”
兩人‘冰釋前嫌’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柳大少緩緩地放下而來茶杯,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的解開了身后的大氅,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胸口處的燥熱感。
“德公公,勞駕你打開一下馬車的簾子,可能因為小火爐中火氣旺盛,本王覺得有些悶熱一些?!?/p>
“好好好,咱這就打開窗簾讓王爺通風。”
因為之前的事情,小德子生怕柳明志對自己心有不滿,在自己的權限范圍之內(nèi)自然無所不應。
立刻打開了馬車兩側的窗簾,連車門的門簾都掀開而來一半,一股股冷氣吹進車廂之中,頓時令柳大少精神為之一怔,胸口的燥熱感平復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