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或許真的變了,但是具體哪里變了柳明志卻說不出來。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松開了搭在女皇背后的手掌,柳明志低頭牽著女皇的皓腕朝著鷹嘴巖走去,
盤膝坐了下來,望著潁州城中升起的裊裊炊煙,柳明志的心境難得平靜如水。
女皇任由柳大少牽著坐在了巖石上面,望著柳大少淡然的側(cè)顏,女皇環(huán)住柳明志的手臂抱在懷里,輕輕地貼著柳大少的肩膀,皓目中帶著濃濃的好奇之色。
“在想什么?”
柳明志轉(zhuǎn)頭望了女皇一眼:“你不是自認(rèn)為了解我嗎?你猜猜我此刻在想些什么?”
兩人難得沒有因?yàn)閲轮疇幜牡妹婕t耳赤,彼此煩心,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談?wù)撝降脑掝}。
女皇怔神了一下,皓目順著柳大少方才的目光向潁州城望去。
女皇瞧見城中升起的裊裊炊煙,雖然看不到城中的萬家燈火,可是那些映射在城墻之上的微末光亮卻可以清晰的收入眼簾之中。
女皇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
“你在想,百姓安居樂業(yè),邊關(guān)安然無事,這不是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嗎?為何要有大龍,為何要有突厥,為何要有金國之分!”
“乃至,為何要有戰(zhàn)事,為何要有兵禍!”
“為何三國之間的戰(zhàn)火久久無法平息!”
柳明志身體一僵,雖然細(xì)微,卻還是被女皇清晰的察覺了出來,柳明志眼眸中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逝,目光再次放到了潁州城墻之上。
“月兒還好嗎?”
“挺好的,每天處理完朝事就跟著飛熊玩的不亦樂乎,小孩子性子活潑,婉言將她將朝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也就沒有干涉她太多?!?/p>
“經(jīng)歷了國戰(zhàn)之后,婉言也想清楚了,太始終太小了,很多事情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強(qiáng)加到她的身上!”
“不過先不說月兒了,你先說婉言方才猜對了還是猜錯(cuò)了?!?/p>
“半年未曾見面,婉言自認(rèn)為了解你,也不敢說了解你了!”
“隨著時(shí)間的變遷,斗轉(zhuǎn)星移的無情,一切都會變得!滄海都能變成桑田,又何況是人呢!”
柳明志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圖:“對了!”
“韻兒她們姐妹之中,最了解我的人是韻兒,雅姐,嫣兒她們?nèi)齻€(gè)!”
“蓮兒她們將全身心放在了我身上,可是卻弄不清楚我在想些什么。然而韻兒她們姐妹三人相對你了解我來說,還是差了太多?!?/p>
“咱們亦是夫妻,亦是對手!”
“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對手,這句話說的一點(diǎn)不假,起初我還不太相信,現(xiàn)在我信了!”
聽著柳大少低沉的話語,女皇皓目之中露出些許的遺憾之色。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女皇抱著柳大少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
“你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從前的那個(gè)樣子?!?/p>
“沒良心的,婉言心疼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