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極寶物的氣味?”我凝了下眉,夢雪君是制作寶物的行家里手,嗅到不同尋常的寶物氣味也不奇怪,這氣味當(dāng)然不是凡人說的氣味,而是某種警覺,所以我也說道:“我身上也有好幾件道極之物,又有什么不同?”
“她那件……很危險(xiǎn)。”夢雪君猶疑的說道。
我暗抽一口冷氣,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嘉獎了,夢雪君看寶物很準(zhǔn),也見過無數(shù)超級寶物,連我手中的法則之劍和萬物生枝丫、生機(jī)葫蘆、道極空間她都沒給過危險(xiǎn)的評論,可見這云上仙的寶物有些古怪了。
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和夢雪君傳音,云上仙不禁掩嘴一笑,隨后淡淡的看著我說道:“倒是有不少的紅顏知己,也罷,若是還有什么道別之言,姑且現(xiàn)在一并說了吧,當(dāng)成遺言倒也是可行的?!?/p>
“姑娘倒是夠自信的,遺言還是留給你來說吧,我并無每戰(zhàn)都留下遺言的習(xí)慣,否則怕能寫成書了?!蔽倚Φ?。
“無關(guān)之仙退出十里,否則殃及一概與姑姑我無關(guān)。”云上仙一甩純白色嵌著金邊的衣袂,一席寬松的裙擺也再她飛行的時候飄然如百合花一般美麗。
還真別說,這云上仙魅力超群,有著一雙靈動而令人嘆為觀止的靈眸,而那頭只扎了發(fā)尾的秀發(fā),讓她有種古意盎然之感,就如同畫中女仙,讓人心動如漣漪叢生。
我現(xiàn)在身穿黑色的衣服,倒是正和她相反了,而最近為了能和華神君披頭散發(fā),以為天道自然區(qū)分開來,我卻是將頭發(fā)半束,衣著得體。
我和云上仙站在了一片如同盆地的廢墟荒地中央,這地面踩上去也陷下了一指寬的深度,因?yàn)榻?jīng)過證道天的洗禮,地面已經(jīng)全是晶瑩剔透的晶沙了,也算是制作兵器的好料子。
“聽說你是位劍仙?”云上仙笑盈盈的看著我。
“既知道我是劍仙,按理,就不會輕易來挑戰(zhàn)我,還是說云姑娘莫不也是劍仙?”我倒是很好奇這明知故犯,又有些裝姑姑的小姑娘。
“不是,我不會用劍,對法術(shù)也不是那么精通,所以說,我不能算是九仙之地任何仙地的一份子?!痹粕舷尚Φ?。
我倒是一愣,想不到她忽然談起了自己,還無忌說出自己擅長和不擅長,我故作詫異的繼續(xù)拉伸話題:“哦?你不是他們的一份子,那算是什么?”
“如果真要給我一個定義,或許用‘秩序’兩字可以說通?!痹粕舷傻氖种腹瘟斯晤~頭,一副自己也很疑惑的表情。
“也就是我破壞了九仙之地的秩序,所以你是來糾正這秩序的,對么?”我問道。
“你這么說也對,而且我覺得有必要去掉雙子其一試試,畢竟于天下仙家而言,除一仙可做到救一界,那我便會去做,而且無論你是好是歹。”云上仙的理念倒是出奇的霸道。
“嗯,對我來說很有道理,幾乎無可辯駁。”我笑了笑,這云上仙在某種意義上,倒是個明白人,當(dāng)然,把這被消除的對象套我身上,那別人能接受是別人的事,我是絕對不會給她干掉的。
“你能明白我存在的意義么?”云上仙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這傾城容貌,最是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