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轉(zhuǎn)過頭打斷了她。
“馬上就到了,他不會有事的。”
很快,他們抵達了一條河流邊,一頂白色的帳篷出現(xiàn)在維羅妮卡面前。
這條河并不寬,也就七八米,在草原上靜靜的流淌著,水非常的清,清得可以看見江底的泥沙和枯枝敗葉。
來到帳篷前,可汗翻身下馬,然后來到黑馬邊,將索什揚扛在肩膀上,轉(zhuǎn)身朝帳篷走去,馬群則恢復了平靜,聚成一大堆在帳篷不遠處靜靜的吃草。
維羅妮卡一進入巨大的圓形帳篷,就看到帳篷的中央安放著高約一米的火爐,火爐東側立著一個木櫥,西邊鋪著地氈,地氈上擺放矮腿的雕花木桌,火爐上方的帳頂開有天窗。
帳篷入口兩側懸掛著馬鞭、弓箭、套索等工具,西側還擺放著一個紅漆彩繪木柜,木柜的北角敬放著一個香爐,正散發(fā)著淡淡青煙。
察合臺可汗將索什揚放到地氈上,隨后將腰上的刀掛起,并拿起掛在地氈上的一個牛角壺,抬起索什揚的上身,努力打開他的嘴,將壺中一些琥珀色的液體倒入他的嘴里。
好在索什揚還有最基本的意識,將那些液體喝了下去,緊接著可汗從木柜中拿出幾枚造型怪異的骨質(zhì)小物件,放在索什揚的身上,并從香爐里抓了一把灰,抹在他被匕首刺傷的傷口處。
很快,在維羅妮卡憂慮的目光下,那幾枚骨質(zhì)物件竟然自己跳動起來,同時被抹上灰的傷口開始向外滲出惡臭的濃綠色液體,可汗馬上用一個黃銅火盆接著那些液體。
大概十幾分鐘后,索什揚的面色終于好了些,雖然依舊是慘白,但至少不是之前那種可怕的暗金色。
察合臺用一塊黃布將火盆蓋住后,也松了一口氣,隨即摘下頭盔懸掛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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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羅妮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活著看到這位原體真容的靈族,但至少對方?jīng)]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可怕,那是一張充滿驕傲和孤獨的臉,皮膚如堅韌的皮革,臉頰削瘦眉骨頗高,鼻子微微勾起,這讓他的雙眼顯得格外銳利,不虧戰(zhàn)鷹的稱呼,鼻子和下巴那三綹細長的胡子則讓他多了些與其他星際戰(zhàn)士截然不同的智慧,黑色的頭發(fā)用一個簡單的金屬環(huán)束在頭頂,帶著野蠻的氣息又不失干練。
“他暫時沒事了?!?/p>
說完這句話,察合臺可汗取下一個中空的奇特彈奏樂器,盤坐在地上開始彈奏起一首急促又哀傷的曲子。
維羅妮卡來到索什揚身邊,斜坐下來伸出手按在對方的脖子處,嘗試著自己的力量,卻還是不見效果,因此對察合臺的話有點懷疑。
但她也沒傻到直接去質(zhì)疑一個原體,只能靜靜等待著。
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這個曲子有些古怪,仿佛是一個人正急促的騎著俊馬奔馳,穿過無數(shù)士兵,來到一間陰暗的宮殿中,面對著一個威嚴的存在訴說一個哀傷的故事。
嘣的一聲,曲子停止了,維羅妮卡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琴弦斷了,于是開口道:
“這首曲子。。。。。。叫什么?”
“它叫跛足之馬?!?/p>
可汗一邊說著,一邊試圖重新將弦續(xù)上。
“聽著很哀傷?!?/p>
維羅妮卡這句話讓察合臺停下了手中的事,抬起了頭,臉上帶著笑意。
“這么說,似乎你還能聽得懂我們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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