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76章 諸神秘語（第1頁）

“諸神憎恨我們，我深信不疑。。。它們需要我們，我們只是它們的燃料，我們的思想與行為賦予了它們生命。。。從根本上而言，它們就是我們，每一個夢魘，每一道傷口，每一次死亡——都在飼育，壯大，塑造它們?！?/p>

黑暗的囚室內(nèi)，雙手被墻壁的鎖鏈緊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的卡楊，正面朝著索什揚低聲呢喃著在任何一個審判官耳中，都足以被稱之為逆言的話語。

“然而它們并不是獨立而理智的實體，有知覺的靈魂永遠無法對其理解分毫。。。。它們是不受理智束縛的力量，情感與行為賦予以太形體，在物質(zhì)的帷幕背后永恒地燃燒。。。。但它們就是憎恨我們，我對此毫不懷疑?！?/p>

索什揚盯著眼前之人，被剝?nèi)恿缀?，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形挺拔但相比阿斯塔特略顯瘦弱的軀體。

卡楊保持著提茲卡人標準的琥珀色皮膚，幾乎看不到任何疤痕，只是剃成光頭的腦袋上有一些隱約可見的細微劃痕，似乎是被纖細的爪子弄出來的。

這些年來，索什揚也見過不少混沌星際戰(zhàn)士，他們無一例外，要么血腥暴戾，要么癲狂混亂，臉上幾乎總是帶著殺戮欲或者破壞欲，或者掩飾不了的陰沉與詭詐。

但眼前之人卻很獨特，非要形容的話，卡楊的氣質(zhì)更接近一個憂郁憔悴的詩人，那張平靜的臉龐有很重的書卷氣，如果忽略他那超人的體型，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學(xué)者。

索什揚也會將其與塔洛斯做對比，但得出的結(jié)果是，兩人的氣質(zhì)完全是南轅北轍的不同。

塔洛斯更像是一個有著自殺傾向的瘋狂詩人，而且表面的憂郁下，也難掩殘酷的殺手本質(zhì)。

某種意義上，卡楊算是索什揚見過最平和的混沌星際戰(zhàn)士。

“看來你對亞空間邪神有很深的研究?！?/p>

“在加入黑色軍團之前的漫長的時光里，我除了四處游蕩，就是搜刮各種知識，這是我們身為千子的本能?！?/p>

“那你繼續(xù)吧?！?/p>

“有些人相信它們既無心智亦無目的，也并不憎恨我們——它們無法去恨，也無法去愛，諸如此類。。。。另一些人認為它們十分慷慨，甚至是和藹，但與它們打交道的人必須了解自己的欲求，對它們的賜予，哪怕是最令人詛咒的那些，都要看到其中蘊含的力量。。。。。也有人，將它們當(dāng)做遙遠而令人目眩神迷的存在，鐘情于自己所熟悉的秘密信仰，認為諸神看到了我們所擁有的潛力，而我們則要拋灑血汗奮戰(zhàn)不止，力爭實現(xiàn)對潛能的發(fā)掘。。。。只有阿澤克，認為它們是可以被戰(zhàn)勝和超越的存在——理性的，非理性的，如此種種?！?/p>

“我還以為你們所有人都狂熱的信仰邪神。”

“一部分，甚至是很大一部分，但絕不是全部。。。。它們對著我們的夢境發(fā)笑，嘲笑我們的野心，與我們天人交戰(zhàn)只為奴役我們，即便深知自己需要我們。。。。。它們?yōu)榱俗约旱哪康男枰獜娬?，因此升格我們，賜予我們甚多，以讓我們實現(xiàn)目標。。。。。而當(dāng)我等反抗它們的虛妄時，它們又會拋棄和毀滅我們，這遠非簡單的惡意——惡意往往來自于直覺而十分粗糙，哪怕是野獸也能理解，不。。。這是怨恨，它需要知覺，情感，以及仇恨與憤怒的能力。”

“既然你認為邪神在操弄一切，那么現(xiàn)在的阿巴頓，又與昔日的荷魯斯有何不同？同樣被邪神眷顧，也同樣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