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哀悼我的兄弟,只有在急需時才能召喚我。”
一切煩擾的事務退去,塔洛斯獨自沉思著,坐在第—烈爪武器室的寂靜中。
經(jīng)過最近幾周的殘酷戰(zhàn)斗,現(xiàn)在的他異??释届o。
范卓爾死了,血盟號也毀滅了,破碎之鷹現(xiàn)在只剩下幾個身心俱疲傷痕累累的孤魂野鬼,和一打已經(jīng)很難稱得上是阿斯塔特的泣血之眼猛禽。
這個時候,雖然很不情愿承認,但塔洛斯非??释邢臓栐谧约荷磉叀?/p>
塔洛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夏爾就在那里:一個販賣人肉的店主在黑暗的諾斯塔姆之夜被一個男孩殺死。
當黑道戰(zhàn)爭席卷城市時他和他相依為命,總是罵臟話,總是第一個開槍,最后一個提問,永遠自信,從不后悔。
夏爾是第一烈爪最真實的利刃,也是他們在戰(zhàn)斗中形成脊梁的力量。
正是因為他,其他烈爪才總是不愿與他們對峙。
當夏爾活著的時候塔洛斯從來沒有擔心過第一烈爪會輸?shù)舂鰬?zhàn)斗。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喜歡過對方,但兄弟情誼不要求友情,只要求忠誠。
他們背對背站著時,整個銀河系都在燃燒——永遠是兄弟,永遠都無法成為朋友,在叛徒的道路上一起走到最后。
但這—切現(xiàn)在都無人傾聽了。
“如果這世間有地獄的話——”
塔洛斯捂著頭痛苦地喃喃自語道:
“你現(xiàn)在正往那走,我相信很快就我也能在那兒見到你了,兄弟?!?/p>
詛咒回聲仍在平靜的漂流,等著領航員恢復再次冒險飛回偉大之眼。
在目前的情況下,即使是—次短暫的飛行也可能會殺死奧塔維亞,更不用說一次持續(xù)數(shù)月或數(shù)年的航行穿越銀河系的大部分地區(qū)。
塔洛斯太清楚自己從未經(jīng)歷過真正的亞空間風暴了。
眼睛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避難所,即使對有經(jīng)驗的巫師來說也是如此。
一個未經(jīng)測試的領航員,尤其是一個精疲力盡的領航員是一個他在沒有其他選擇之前不愿測試的累贅。
當他閉上眼睛時他仍然能看到靈族。
他們輕盈的身影在搖曳的余影中起舞,影子對影子———會兒黑,一會兒靜,一會兒銀,一會兒尖聲喊叫。
靈族,他不再需要睡著才能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