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只需一下,它就能將眼前這個大敵開膛破肚。
然而事實上,對方總能快它一步。
利爪與長戟相碰發(fā)出雷霆般的爆響,賽維塔在重擊之下微微后退,接著在下一秒閃過巢主兩只左手的爪刃襲擊,又在從右邊攻來的利爪刺入他所在的位置的一瞬間勘勘躍起,像一只烏鴉般。
包覆在爪尖上的能量場在刺入金屬地面時爆炸開來,金屬碎片四濺飛散。
在巨獸揮下武器的同時,不遠處的索什揚快速扣下手槍的板機,子彈在空中劃出一條射線擊中了巢主的左下肢關節(jié)部。
霎時間,燒焦血肉的氣味隨著爆炸產(chǎn)生的蒸汽飄向賽維塔。
怪物的肢體被打殘了,它沒有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當它前進時這只無用的斷肢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它用利爪自斷了失去用處的肢體,迅速重新加入戰(zhàn)斗。
“別多管閑事!”
賽維塔再度跳躍,不斷踏在各種障礙物和墻壁上,用精準控制的移動,躲過利爪每一次攻擊,并且都是毫厘之差。
巨大的挫敗感讓巢主嘶吼起來,它幾近瘋狂,因為它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人在玩弄戲耍自己。
就像一只抓獲老鼠的貓,卻并不急于吞下獵物。
它以強力的心靈咆哮響應,然而這對賽維塔毫無用處,
他聚焦在自己的折磨和殺戮的上,只想要讓這個敵人在死之前更加痛苦。
巢主的裝甲最厚重的位置位于肩部、頭部和背部,他們纏戰(zhàn)了漫長的幾分鐘,賽維塔揮出的劈砍次數(shù)之多讓長戟鏈鋸上一部分鋸齒都崩飛了,有些動力部件還冒出黑煙。
而換來的,就是巢主那支離破碎的身體——它就像一尊布滿裂痕的雕像,仿佛只要輕輕一噴就會散掉。
至于鮮血,早就已經(jīng)不再流了,它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鮮血里和對方作戰(zhàn)。
在不遠處的索什揚看來,這不是戰(zhàn)斗,更像是一種酷刑。
他曾聽說,在泰拉古老的過去,有一種叫凌遲的酷刑,就是將受害者裹在漁網(wǎng)之中,然后用鋒利的小刀將肉一片一片割下,在此過程中受害者會保持清醒,并得到止血醫(yī)療,直到他被割上一千多刀,活活看著自己變成一具骷髏,然后再斬首。
賽維塔在做的,時候就是這件事。
他在一點一點的剝掉這個巢主的甲殼,皮膚,肌腱,用最狂野的武器,做著最精密的手術。
索什揚又一次對第八軍團的殘忍有了全新的認識,也讓他更加忌憚這個曾經(jīng)的叛徒。
賽維塔再次俯沖,像一名騎兵揮舞軍刀一樣將長戟壓低,穿過爪刃的空隙,刺入一只眼睛。
濃稠的血色組織噴射到他的披風上,當他落到地上時,那個巢主已經(jīng)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