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里被它撲倒在地,在停止喊叫前對方那巨大的爪子就已經(jīng)將他的胸口剖開,并扯出里面血淋淋的內(nèi)臟。
法雅體內(nèi)涌起了羞愧和憤怒,卡住了他咯咯的呼吸。
“你的巫師力量去哪了,怪胎?”
禿頭首領(lǐng)譏笑道,轉(zhuǎn)過他的頭讓兩人面對面。
那疤痕累累的面容在陰影下顯得扭曲,就像是一個非人的異形——實際上他也確實是。
“說,你們的主子躲在哪里!”
禿頭舉起了他的拳頭,準(zhǔn)備給法雅一個教訓(xùn)。
但隨著一聲憤怒的吼叫,法雅竟然抓住了他,純種基因竊取者感受到危機,轉(zhuǎn)身想要跳開,卻也在一瞬間被定住了。
小巷里的時間就好似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動作都保持在前一秒。
只有法雅例外。
他的雙眼燃燒起來,活躍著怪異,灼燒的光芒,吼叫也變成了野性的咆哮。
“你的靈魂是我的了,異形雜種?。?!”
法雅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拳頭攥得更緊了,而被他握在手中的骨骼隨著潮濕的嘎吱聲折斷。
潮涌的痛苦和噩夢般畫面重合著被推進這個禿頭異形混種的意志中。
而那個純種,則尖叫著燃起了超自然的火焰,化為一個滴蠟的火炬。
隨后,法雅放開了禿頭男人——他的意志已經(jīng)被徹底蹂躪,整個人雙膝跪倒,臉孔扭曲,雙眼無神。
他離開了這里,沿著記憶中的通道朝住所走去,他知道經(jīng)過這件事后,他已經(jīng)無法回到原本的身份了,但他還是想要帶走一些東西,并對死去的三個同事有一個交代。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在第二天經(jīng)過法務(wù)部的質(zhì)詢后,他意識到自己很難繼續(xù)隱藏了,只能通過不熟練的靈能手段操控審訊者釋放自己,然后第一時間逃向礦區(qū)。
他不敢走大路,只能走一條隱蔽的小路,這個過程中,嗚咽聲始終回響在擁擠的老鼠洞里。
這條路十分的狹窄,幾乎沒有立足的空間,大部分區(qū)域在下一次擴展到周圍次轄區(qū)礦區(qū)更大的礦坑前只能彎著腰通過。
那就是法雅想要進入的地方,14號礦區(qū)。
如果真的給他選擇,其實他會更高興的選擇監(jiān)牢和鐐銬,而不是在迷失于其中黑暗的地下世界。
但他的生命已經(jīng)不屬于他。
他從老鼠洞入口的籃子里拿走一盞破舊的照明燈,它閃爍的燈光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伙伴,而他確信隨著過去的每一秒陰影正在侵入它微弱的照明范圍。
他的肩膀被洞壁刮傷,而一段時間后他不得不把燈推進前面寒冷,潮濕的泥土,被窒息的空間里逼得向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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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xù)著,試圖不去想幽閉的墻壁或迫向他的泥土。
他還能聽到他拋棄博德里時,對方的叫聲。那恐怖的噪音和異形的尖叫聲一同回響在他的思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