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戰(zhàn)團的再次相遇隨即又在一次宴會中展開。
永夜號是一艘大型的戰(zhàn)斗駁船,有著單獨的集會大廳,這里充滿原始風味——火焰在石質階梯間躍步,熏香中濺出火花,將卷曲的煙云托送至高高拱起的木質天花板。
成卷成卷的猩紅長絲綢從鐵質旗桿頂部垂下,以正式詩文訴說著戰(zhàn)團的豐功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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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者帶來了大盤飲食,每一位都身著戰(zhàn)團母星蘇波勒上的各樣民族服飾,古老的琴中傳出的音樂飄揚在交談的喧鬧之間。
“哈!”
兩位戰(zhàn)團長在高臺上坐下,兩側是兩個戰(zhàn)團的指揮層。
眾人眼前是一塊由石板鋪設而成的開闊空間,每一塊石板都取自蘇波勒的古老山脈。
場地的三面邊界都佇立著身著儀式罩袍的戰(zhàn)士,他們的臉龐在火光下顯露出青銅色,桌上的托盤堆滿幾近未加工的生肉。
在空地上,兩位斗士繞著彼此轉圈,每一位都手持朽鈍的鑄鐵刀刃。
一位身著一件黑色緊身皮衣,另一位則是銀灰色。
他們的面容都被純凈的專注力固定。
銀灰色的戰(zhàn)士略矮一些,上身墨黑的那位則稍見高大,而在其它方面,他們相差無幾。
索什揚仔細地審視他們,倚靠在扁平椅子上,咀嚼著。
馬扎爾領主就坐在他旁邊,手中擲出一個空酒杯,示意侍者再取些來。
“哼!”
銀灰色的戰(zhàn)士首先動手,搖擺著揮出一擊。
黑衣者立刻做出回應,拉開距離并施展反擊。
他們彼此碰撞,肢體模糊,刀刃朦朧,在搖擺的血紅燈光下仿若兩片著色不同的陶瓷碎片。
這場格斗進行的時間略顯漫長,戰(zhàn)士們的交談逐漸平息,音樂也已曲畢。
很快,唯一的音聲便僅剩奮力之后的氣喘,皮革包覆的雙足在地板間的滑動,以及刀刃相交發(fā)出的呼嘯。
汗水四濺,沉重的刀刃一度鏗鏘不止。
比試的目的只是加深兩個戰(zhàn)團的友誼,是一場對專注與敏捷的考驗,而非死斗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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