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膨脹,逐漸變得巨大,一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地方——
亞空間,它呈現(xiàn)出一條翻滾的隧道,無止境地落入瘋狂與潛能的領(lǐng)域。
索什揚打碎了墻壁,沖進了那條隧道中,開始穿行于亞空間的激變之中,搜尋、試探、思忖。
他的精神飛越非現(xiàn)實的碰撞浪潮,猛烈的潮流令他興奮地翱翔著,而那剛好停下尚未呈現(xiàn)出清晰外形的陰影則以黑暗的預兆相威脅。
盡管空間的概念毫無意義,但亞空間中的節(jié)點和物質(zhì)世界中的特定點仍有著關(guān)聯(lián)性。
當他將精神壓近這些現(xiàn)實與非理性的交點之時,似乎他若再用力推進一點,便會再次穿透帷幕,從蒼穹中浮現(xiàn)于銀河系的不同地區(qū)。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
起初它很遙遠,并不明晰,但他的精神對這干擾作出了反應,就像是某些重要之事需要知曉。
隨后他轉(zhuǎn)向了它。
很快,雷霆聲——并未聽到但能感覺,回響于他的存在中。
一陣風暴在他面前形成,積聚著并不存在的顏色融合,如同創(chuàng)造與毀滅相互斗爭。
風暴愈發(fā)增強,它凝視著他,那是一只飛旋的眼睛。
有什么重要之事在此,巨大,且正在積聚,盡管他無法看清其本質(zhì),但他知道他不能忽視它。
索什揚讓風暴的外部湍流將他拖近,在他接近時,強烈的漩渦令他痛苦。
他幾乎無法注視它,那潮汐的意義徘徊于他的邊緣,但在最后一刻他感覺到那大嘴張開來吞噬他,便后退了。
很快他又再次逼近,沿著那夢境旋風的邊緣。
他并未直面它,而是試著感觸其遠端。
這風暴巨大無比,帶著無可匹敵的潛在力量咆哮著,尚被揭露的邊緣積聚著秘密,向他伸來,邀請他。
它想讓他成為這支舞蹈的一份子,并誘惑到此地滿是奇跡。
他應當看看它們,他應當知曉它們,他應當成為它們。
因為很快一切都將會被啟示清掃。
索什揚并不知曉呼喚他的真相的本質(zhì),但他看到了其力量之巨大,因此十分抗拒。
他用盡力量努力保持在風暴上方,與此同時試著察覺到其中心的另一端有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