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也會想,去TM的什么常理例行,為什么別人用的順心應手,一到自己這就寸步難行。
唉,帝皇在上!
哈特曼只得親自去撿那倉庫窗邊的煙屁股,另外爬出戰(zhàn)壕的唯一好處就是能讓濕漉漉的靴子稍稍干燥些,不過他爬到邊緣時滑了一下。
“小心,長官!”
“小心個屁?!?/p>
爬出來的哈特曼深呼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和他原本所處的公園的清新不同,現在空氣中只帶著煤煙焦臭。
原因誰也說不上來。
他原本是一個園藝師,只是少年時當過一段時間童子軍,沒想到動員令一下來,他就直接當成“士官儲備”被優(yōu)先征調。
好運氣總是離他很遠。
他還記得他們從這些老爺兵手上接到的迄今為止的最后一個命令,其實也就兩字——守橋。
但這橋有啥好守的呢?人脈復雜的哈皮曾經讓哈特曼小心綠皮隨時可能攻來的消息,但根據上級的說法,他們才是進攻方,而綠皮只是比巢都幫派強不到那里去的小麻煩。
看那些老爺兵們整天酒池肉林的樣子,這似乎很有說服力。
一股裹挾著火山灰的寒風吹來,哈特曼縮了縮脖子,眼前這棟依橋而建的三層倉庫曾經是這個地區(qū)的糧食收購站。
當然,與其說是收購還不如說是遮了塊遮羞布的合法搶劫。
曾有謠言提到這倉庫為了預防農民暴了個動采用軍用工事標準設計,而現在看來,在一次誤炮擊中只塌了樓頂的堅固程度說明此言不虛。
悄悄的,哈特曼彎腰蹲在倉庫的窗臺邊。
“喲。”
一個輕蔑的聲音響起,哈特曼抬頭,發(fā)現沖他眨眨眼的是這群老爺兵之一。
“如果你把這當成公共廁所,那我們最好得談談。”
好吧,或許在這群衛(wèi)軍老兵看來,他們這幫子新兵的智力程度僅高于歐格林,歧視也算這群人的常態(tài)。
哈特曼沒有理他,伸手拾起根還剩有三分之一的煙頭,叼在嘴里。
“噢噢,還蠻有個性?!?/p>
老兵揉著帶胡茬的下巴。
“恩,想要根煙就直說嘛,鬼鬼祟祟的。。。。。?!?/p>
說完,他左手抬起,把槍掛在窗臺邊,雙手開始摸索起身上沾滿油膩的武裝帶。
“給。”
老兵一把扯掉哈特曼嘴邊的煙頭,又塞進去根新的煙卷。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