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茶幾上有錢,你拿著去吧?!?/p>
我沒拿錢,月月借給我的那二百塊錢還沒有花完那。
下樓后,我是慢跑著出了大門,不遠處的路邊上就有一個炸油條的攤子,是一對老夫妻,身上的衣服油漬斑斑,看上去十分埋汰。不過那油條看上去色澤很正,可看到老人衣服上那發(fā)光的油跡后,怕是誰也會沒了食欲。
記得在去技校的路上,有個炸油條的,是對母女,早晨賣油條,中午烤燒餅,印象中很干凈衛(wèi)生的一個小店。于是,我就慢跑著去那里。
有個人影突然就跑在了我的前面,身穿運動裝,非常的健美,特別是那頭黑發(fā),隨著節(jié)奏在一顛一顛地飄呀飄的。我一眼就認出了是表姐佳佳。
但是,我沒有主動地叫她,擔心她會不理我,那會非常的尷尬。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從認識她到現(xiàn)在,她一次也沒有先跟我打招呼。
不過她好像并沒有晨跑的習慣。要不就是我走了的這段時間她開始晨跑的,要不純粹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頭也不回地說:“不要臉的色痞,昨天晚上干什么好事了?”
我一驚,昨天晚上是她自己在干見不得人的好事吧,怎么有臉問我?這一刻,我的腦子似乎轉不過彎,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繼續(x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踩著凳子偷看的,什么時候滾回房間的,你還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想瞞過我,門也沒有!”
我咳嗽了一聲,說:“表姐,我…我啥也沒看到。”
我的話音未落,她突然站下了:“承認了是吧,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只是沒有證據,又怕你不承認和我死犟。沒想到兩句話你就承認了。你不要說啥也沒看到,我也不是傻子,燈亮著,上邊的玻璃是透明的,說啥也沒看到,那是胡說八道!”
“既然這樣,你給我一個說法吧!”
她第一次這樣直視著我,也是第一次跟我說這么多話。
“表姐,我真的啥也沒看到……?!?/p>
“你耳朵不聾,眼睛不花,說看不到鬼都不信。我就納悶了,你怎么就沒有從凳子上掉下來摔死!”
“表姐,當時,我提心吊膽的,兩條腿直打哆嗦,還真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慌慌張張的,真的啥也沒看到?!?/p>
“你這個流氓、色痞、渾蛋,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么?敢偷看我,我感到屈辱,感到氣憤,我真想把你的眼珠子剜下來扔大街上喂狗!”
她這么會罵人。因為我昨天晚上是真的偷看了,而且看得很真切,算是占了個大便宜。因此,她就是罵再難聽的話,我也不著急不上火,反而還樂呵呵地說:“我的眼珠子,你可以隨時剜了去當玻璃球玩,也可以喂狗?!?/p>
“你特么的真該死。你等著,哪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我一準找把生了銹的鈍刀子給你挖下來。讓你疼痛的時間長一些,我也感受一下殺人是什么滋味!”
說完,她輕飄飄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