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本事,請拿出來吧!不然,你就只能遺憾人生截止于此,沒有更多展示的機會了?!?/p>
基爾促狹的嘲諷道,他剛才丟掉了斷掉的兩把士兵長劍,順手拔出自己的長劍獵殺,將其單手持握在手里。
腳邊再一踩地上的一個殘破士兵盾,將其彈起來左手拿著。
雖然硬木制作的木制士兵盾防御有限,而且還破了個口,但左手反正空著,拿個盾牌也沒什么,基爾最擅長的其實反倒是劍盾戰(zhàn)斗。
哈特那騎士聽到基爾的嘲諷,只是開合布滿鱗片面孔上的鼻子,噴出一股熱氣,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基爾的動作,大步靠近??雌饋聿幌袷撬@邊實力更弱,反倒是他壓著基爾在打。
還是使用手里的兩把長劍,這一次雙劍依次出手,卻不是剛才那樣左右分別進攻,而是取戰(zhàn)斗中線由下往上的拉出一個橢圓形的揮舞軌跡,依次用兩把長劍朝著基爾發(fā)起進攻。
基爾左手盾牌不斷抵擋,木制的盾面上發(fā)出哆哆哆的連續(xù)聲響,同時他的腳步也順著擊打的力道,微微向后小幅后退。
他也不是單純防守,右手的獵殺不時的出擊,依靠本身的重量發(fā)出哈特那騎士需要雙劍齊擋的快速攻擊。
兩人動作都很快,只是沒有了剛才雙方使用生命能量時的高速沖擊,以及巨大力量的加持,所以場面上遠不如剛才那般看起來震撼。
蜥蜴人的身體似乎有些奇特,隨著動作的加快,蜥蜴人身體的靈活性,速度,反應,都在逐步提升,已經超過了一般人類戰(zhàn)士所能達到的程度,而基爾則依靠更快的反應,盾牌,以及長劍獵殺的攻勢,來勉強抵擋哈特那騎士的連續(xù)進攻。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里,哈特那騎士甚至朝著基爾發(fā)起了五十次不間斷的攻勢,基爾抵擋的頗為艱難,一些漏過的進攻,只能依靠身上的盔甲抵擋,這導致他身上的部分盔甲金屬甲片被打爛,打凹,打的翹起變形。
就在基爾有些應付不來時,突然,哈特那騎士猛的停手,渾身抽搐著向后退縮,他的嘴巴和鼻子都使勁張開,不斷的進行呼吸,甚至身上的部分鱗片都微微炸起,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怎么回事兒?”
基爾也很詫異,剛才雖然狼狽,但連續(xù)不斷的防守,不僅讓基爾感覺痛快,自己的也在戰(zhàn)斗中下意識的去模仿哈特那騎士的戰(zhàn)斗動作,之后如果他使用雙劍,說不定就可以勉強模擬一下哈特那騎士的戰(zhàn)斗方式。
這些東西可沒人教他,只能在戰(zhàn)斗中親自體會學習了。
哈特那騎士大口張嘴,從嘴里噴出一股又一股的熱氣:“熱!要水!給我身上潑水——”
基爾挑了挑眉毛,聽了哈特那騎士的話后,這時候再看對方的樣子,的確像是要中暑的模樣,不過這才戰(zhàn)斗了很短時間吧?怎么這蜥蜴人的身體這么不頂事?
他才剛熱身,對方就熱的不行了?
“我去哪里給你找水?這大熱天的,旁邊還有燒著的木頭房子,我現(xiàn)在不殺你,你自己去周圍倒塌的士兵營帳里,找一找士兵們的飲水桶吧?!?/p>
基爾將手里的破爛士兵盾丟掉,轉身朝著不遠處地上的哈特那騎士的騎士盾牌走去,他甚至背對著對方。
但哪怕基爾背對著他,哈特那騎士也沒有去試圖偷襲,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此時他做不到。
蜥蜴人的身體因為戰(zhàn)斗而升溫很快,騎士剛才還沒意識到這有什么,并且因為身體溫度的提升,蜥蜴人的動作反倒是變得更加靈活,快速,力量也有稍微的提升,他還挺滿意這個臨時的身體的。
但一切都隨著身體繼續(xù)升溫而戛然而止了。
當他的身體溫度上升到了一個模糊的限度時,整個身體突然力量快速下降,肢體的操控變得不靈活,整個身體變得沉重,難受,身體內部像是生了一個火塘一樣,從軀體正中一直延伸到四肢(尾巴斷了)。而他的頭腦也不再靈敏,雙眼視力變得模糊,耳朵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呼吸的每一口,就好像有人將酸液往他的鼻子灌一樣。
并且這樣的狀態(tài)并不會隨著他停手而進行好轉。意識模糊之中,哈特那騎士意識到是身體太熱了,不過為什么蜥蜴人這么弱??!
剛才還覺得蜥蜴人身體挺不錯的哈特那騎士一改判斷,十分肯定蜥蜴人真的很弱。
因為雖然人類不強(跟一些特別變態(tài)的種族天賦相比),身體各項素質平均,但至少人類沒有什么弱點,不會因為短時間的激烈戰(zhàn)斗而突然失去戰(zhàn)斗力,并且人類的耐力在各種生命中算是強的,長途行軍中,不少四蹄的大牲口都遠不如人類。
但蜥蜴人這就不行了,不說別的,光是此時的這個身體發(fā)熱從而崩潰的弱點,就十分致命。
騎士因為身體過熱,整個人迷迷糊糊踉踉蹌蹌的往周圍的倒塌營帳走去,丟下手里的武器,高大的身體跪伏下來,在模糊的視線中,從各種因為戰(zhàn)斗而殘破的物品里尋找儲存清水的水桶。
雖然眼睛看不清,耳朵里也是嗡嗡的,但蜥蜴人天生對水分很敏感,只憑身體的本能,騎士就很快找到了半桶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