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彼羅也不客氣的大聲喊道:“你最好如此,而不是只是學著舞臺上的臺詞,搬出來糊弄大家?!?/p>
“你!”耶魯巴被噎了一下,只好不管彼羅,主動下壓手臂,讓周圍情緒激動的各個士兵都退開冷靜。
隨后耶魯巴和副官彼羅兩人才穿過人群,來到了出事的那個營帳前。
營帳被人扯開過,里面?zhèn)鱽硪魂嚌夂竦难任?,讓不止一次參與過戰(zhàn)爭的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副官彼羅蹲下捏了一下滲入泥土石子中的血液,搓了搓手說道:“時間不短了,他們兩個應該昨天半夜時就被人殺死了?!?/p>
耶魯巴則看了一眼營帳中被殺的那個同鄉(xiāng)的老伙計,吐出一口氣,轉身高聲對周圍士兵說道:“別列奧克這人我熟悉,他可不是一個被人殺害而不會還手的家伙,他就是一條老狗,哪怕會死,都會狠狠的在敵人小腿上咬下一塊肉的家伙?!?/p>
“所以?!彼呗晫χ車撕暗溃骸八?,他不是被某個普通家伙殺死的,而是一位本領高強的人偷襲殺死。昨晚上有人聽到什么奇怪動靜沒有?”
立即有站隊他這邊的士兵撓頭匯報道:“昨天剛入夜發(fā)生了沖突,大伙兒基本上都在營帳里討論這些事呢,倒是沒人注意有什么額外的動靜?!?/p>
“是呀,昨晚也沒誰在折騰村里的女人,大伙兒沒事可干,要么早早睡了,要么就跟熟悉的伙計討論這些事情?!绷硪粋€士兵補充道。
也有傾向站隊哈特那騎士與副官彼羅這邊的士兵開口說道:“昨天發(fā)生了那種事,大伙兒都很小心,半夜時除了巡邏的人,基本上沒誰外出走動,就連撒尿,我們都是在自己營帳里簡單解決的?!?/p>
的確,昨天差點爆發(fā)嚴重的沖突,心里有點數(shù)的士兵都會提起小心,不太會大意莽撞的半夜外出。
副官彼羅這時候則掀開被扯爛的營帳入口,彎腰走了進去。他小心的不讓自己戰(zhàn)靴踩到地上浸透了血液的氈布,用騎兵劍的劍鞘撥弄了一下兩人身上的傷口。
兩個死者都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朝著營帳入口的方向,顯然死之前是在看向那個殺手。
“都是必殺的傷勢,動手的人非常利落,在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立即殺死了一個人,然后……”副官彼羅給在營帳口探頭進來看的耶魯巴指點道:“將另一個人反擊的匕首打落,然后立即用利刃切斷了士兵的脖頸?!?/p>
說到這里,他沉默了一下,腦子里回想一遍如果是自己動手的話,會是怎么一個場景,隨后他皺眉說道:“顯然,敵人戰(zhàn)斗水平不低,并且在帳篷外的時候,就應該通過里面兩人的談話鎖定了兩個人的具體位置。尤其是頭胸的位置與朝向,這樣才能一進來就準確的殺死一人?!?/p>
耶魯巴點頭同意,如果是他的話,應該也會這么做。當然了,他身為士兵大隊長,要殺人完全不用自己動手,張嘴指使手下去辦就可以了。
副官彼羅進去查看情況,他耶魯巴也不是庸手,低頭看了看營帳內外的情況,突然被營帳門口地上的些微血跡所吸引。
要知道血跡是里面人死后才流出來的,這些向外的痕跡,也不可能是還沒出營帳的彼羅留下的吧?所以了,這要么是發(fā)現(xiàn)情況的那個人留下的痕跡,要么就是動手的那個人留下的。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想到這里,他立即高聲對周圍士兵喊道:“剛才,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出事的?站出來!快,立即站出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動彈。
耶魯巴眼睛一轉就明白怎么回事,他小聲的給副官彼羅說道:“我說話不頂用了呢,哼哼,彼羅你把我剛才的話再問一遍。”
彼羅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小心的不踩中地上的血跡,走出營帳高喊道:“麻煩剛才發(fā)現(xiàn)出事的那個士兵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詢問。”
副官彼羅一問,這才有一個年輕的士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果然,是一位昨天傾向哈特那騎士與彼羅的士兵。
這個家伙此時一臉忐忑,不過還是主動走出來:“是我,副官大人。是我早上去叫杜達夫起床,準備一起吃飯的。結果過來時看到他們營帳掀開著,就探頭進去看了一眼,結果嚇了我一大跳,杜達夫和別列奧克兩個人竟然都死了!昨天還好好的……”
耶魯巴才不管這些呢,他直接了當?shù)闹钢@個年輕士兵的腳說道:“這是你今早一直穿的鞋子嗎?”
這個士兵沒直接回答耶魯巴的問題,而是第一時間看向副官彼羅,見彼羅微微點頭后,他才開口說道:“是的,大隊長,我沒有別的鞋子了,除非赤腳,不然我就只能穿這雙破爛戰(zhàn)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