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懼怕‘?dāng)囝^者’頭兒將他給隨手劈了,趕緊指著身旁的尸體背后那成片的散碎打火石:“陷阱!頭兒!是陷阱!那幫地里刨食的,不僅殺了咱們?nèi)?,還專門弄了這個東西來放火?!?/p>
德朗一把抓起旁邊的尸體脖頸,一只手就將這個死去盜匪的尸體提起來,在看到尸體背后那成片的打火石的同時,他還注意到了尸體脖頸上那一擊就切斷大半脖頸的傷口。
他瞇起眼睛,覺得剛才認(rèn)為這幾個看守是在玩弄被囚女性的時候大意被殺的可能性,可能是估計錯了。
這種程度的傷口,可不是那些被關(guān)起來后,就連一頓飽飯沒吃過的囚犯能做到的。同時,他摸了摸傷口的肌肉斷面,發(fā)現(xiàn)是一把刃口鋒利的鋼劍做出來的。
他皺著眉想著,一眼看見手下還沒能將著火的貨物撲滅,甚至一些飛竄的火焰向貨堆內(nèi)部燒去:“怎么回事?都是幾天沒吃飯?這么多人,這么點火都撲不滅?”
一名親近手下抱怨起來:“那幫逃跑的家伙把滅火水缸里的水都弄沒有了,頭兒?!?/p>
“那還不趕緊多叫人,把所有人都叫起來,趕緊過來滅火!”
說是這樣說的,可其他的所有盜匪都提著大小水桶木碗盛著水過來滅火,還是沒能阻止這里火勢的擴大。
燃起的大火散發(fā)的高溫讓這處洞窟待不了人,沒辦法,盜匪們只好搶救了一些物資后,就撤退到了山洞大廳里。
其他頭領(lǐng)質(zhì)疑‘?dāng)囝^者’德朗怎么搞的就燒起來了這么大的火,這讓他們團伙今年的冬天會非常不好過。雖說各個盜匪的大小木屋里還都存放了許多的物資,日子還能過的下去。
可往年劫掠剩下的許多被劫來的貨物卻是全部損失了。
面對其他頭領(lǐng)的質(zhì)問和幾十個盜匪刀劍棍棒的出鞘舉起,德朗只是讓手下將昨晚被殺的監(jiān)牢看守尸體放在了所有人的中間空地上。
德朗指著尸體背后的打火石和脖頸上的一擊致命的傷口,給其他盜匪頭領(lǐng)說起了他的發(fā)現(xiàn)。
都不是笨人,同時他們幾個頭領(lǐng)之間都相互認(rèn)識很久了,知道德朗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喜歡戰(zhàn)斗殺人的德朗很少口出狂言。
“不可能是那些囚犯弄得,他們哪里有這種辦法。而且,那些囚犯到底#@#跑到哪里了?”德朗將所有在場的盜匪都看了一圈,“誰昨天晚上放哨?”
幾個盜匪想要縮在人群里面,可還是被昨晚巡邏的盜匪給推擠了出來。
另一個頭領(lǐng)外號‘跛足捕手’,他盯著這幾個盜匪開口問道:“昨晚有看到什么異常情況嗎?仔細(xì)想想?!?/p>
這四個盜匪分別是他們四個在場的頭領(lǐng)手下,所以他們各個人都沒有庇護自己的手下?,F(xiàn)在還在燃燒的上層洞窟讓他們整個盜匪團伙損失慘重,雖然人手上只是死了三個沒用的家伙,但財產(chǎn)損失卻是不小。
他們本來是要打算用那些積累的財物想辦法洗白團伙的,誰知道竟然就這么燒掉了。想要再積累出同樣多的物資,那得多忙活好幾年。
幾個放哨的盜匪被好幾十其他的盜匪緊盯著,他們低下頭都不敢說話。其中更有兩個盜匪身體抖得跟糠篩一樣。
這個外號‘跛足捕手’的頭領(lǐng)一腳高一腳低的走了過去,捉住發(fā)抖的兩個盜匪,強逼他們兩個張嘴。
聞了聞,這個面色陰沉的盜匪頭領(lǐng)拍了拍這兩個盜匪的臉,輕聲的問他們:“你們知道你們放哨是干什么的嗎?”
兩個昨晚放哨的盜匪牙齒打顫的點點頭。
“知道啊?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睕]多說什么,這個頭領(lǐng)叫來另外三個在場的頭領(lǐng),四個人圍成一個小圈子,小聲商討了一下。
其中脾氣暴躁的‘?dāng)囝^者’德朗更是大聲咒罵了一句。
四人商討完畢后,當(dāng)著全部盜匪的面下達了處決昨晚負(fù)責(zé)看守山洞門口的兩個盜匪的決定,另外兩個負(fù)責(zé)昨天白天的盜匪,則要一人被砍斷一只手。
盜匪們議論紛紛,但卻是沒有一個人膽敢反對頭領(lǐng)們的決定。一些機靈的盜匪猜出了昨晚放哨的那兩人,肯定是偷喝了酒,導(dǎo)致昨晚一丁點有用的發(fā)現(xiàn)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