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族長:「……你這是要不講道理,生搶了?」
陶季冷哼:「我只跟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我就是生搶……」
玄妙伸手按住他的,陶季就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玄妙從錢袋里拿出一塊銀子放在桌子上,道:「陶巖柏在山上修道,以后怕是不能回陶家村盡孝心了,這算是陶巖柏給家中的孝敬?!?/p>
陶父抬起脖子看了一眼錢,靠在他懷里的陶母也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暗中捅了捅他。
陶父立即道:「這是每年給的,還是……」
陶季刷的一下就把銀子收了,揣進(jìn)懷里道:「你還想每年都要?想的美你?!?/p>
「孩子是我嫂子生的,是我養(yǎng)大的,你不知道一個(gè)游方道醫(yī)多難賺錢嗎?走街串巷賺的錢可能都不夠自己吃用,你竟然想一年問他要一錠銀子,你想逼死他?」
陶季扭頭去噴陶族長,「果然是我陶家人,這無恥貪財(cái)?shù)淖炷樌^承了十成!」
「你閉嘴!」陶族長忍不住沖陶季吼了一聲,然后才回頭罵陶父,「他給你就收著,他不給,你就當(dāng)沒這個(gè)兒子就是了,反正他十年來都是住在外面的,你又不是沒兒子,非得要這份孝敬錢嗎?」
最后,陶季還是交出了袖子里的銀錠,雖然大家嘴上不明說,但彼此都知道,陶巖柏和他爹的父子情分也就到這了,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
陶父將錢拿在手里,見陶季起身要走,他才有一種即將要失去兒子的感覺。
想到陶巖柏,他一時(shí)有些悵然,連忙叫住要走的陶季,低聲道:「三郎,你讓巖柏有空就回來坐坐,到時(shí)候我給他做好吃的。」
他道:「你讓他不要恨我,我也是沒辦法,家里的婆娘心疼親生的,一直跟我鬧,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長子,是我……」
陶季做出一副惡心的樣子,打斷他道:「這話別叫我傳,我嫌惡心。」
陶父一噎,后悔找陶季說話了。
陶季卻不肯放過他,繼續(xù)道:「二嫂子固然可惡,但更可惡的人是你。巖柏是他繼子,卻是你的親子?!?/p>
「他受委屈,你熟視無睹,不僅僅是縱容,更是鼓動(dòng)全家,全村人慢待他。」陶季道:「你既厭惡他打破了你生活中的平靜,又對他的賺錢能力產(chǎn)生了貪欲,所以才放任二嫂子欺負(fù)他?!?/p>
「你躲在背后,除了多一個(gè)怕老婆的名聲外,所有惡名都叫二嫂子擔(dān)了,這又要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品性倒是和我陶家人一脈相承,族長,你后繼有人了?!?/p>
陶族長氣得臉皮漲紅,「你,你……」
其他族人也對陶季怒目而視,有兩個(gè)年輕氣盛的,直接就抄起了鋤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