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囚籠
顧深沒有失蹤。他患上了罕見的鏡面人綜合征,內(nèi)臟器官與常人完全對稱,三年前的一場手術讓他不得不隱姓埋名。陸沉在郊區(qū)的一家療養(yǎng)院找到了他,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面容枯槁,左手手腕上的“∞”符號已經(jīng)淡成了淺痕。
“周明遠和蘇晴不僅抄襲了我的設計,”顧深的聲音很虛弱,“他們還把我的裝置藝術改造成了竊聽器,賣給了商業(yè)對手。那些鏡子里,藏著上百個商業(yè)秘密。”
顧深發(fā)現(xiàn)真相后,被周、蘇二人設計陷害,一場“意外”讓他險些喪命。林墨是他的學生,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陳默是顧深的克隆體——當年他參與過一個秘密的基因研究項目,陳默是他留下的“備份”。
“鏡像場是真的存在的?!鳖櫳羁粗巴獾挠辏爱攦蓚€基因完全相同的人,在對稱的地點做對稱的事,就會產(chǎn)生共振。周明遠和蘇晴以為毀掉我就沒事了,但他們忘了,倒影只要存在過,就永遠不會消失?!?/p>
案發(fā)當晚,林墨利用藝術館的鏡像裝置制造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同時指揮陳默在江灘公園行兇。而星湖小區(qū)的兇案,是另一個被她說服的模仿者干的——一個同樣崇拜顧深、憎恨抄襲者的年輕設計師,他的體型與陳默相似,林墨給了他同樣的匕首和操作指令。
“那個卡車司機,”顧深咳了幾聲,“是周明遠派來撞死我的,結果自己出了車禍。他車上的匕首,本是給我準備的。”
陸沉終于明白“∞”符號的含義:周而復始的復仇,永無止境的復制。
最后的倒影
林墨被捕時,正在拆卸她的裝置藝術。無數(shù)面鏡子碎在地上,每一片里都映出她平靜的臉。“顧老師說,城市本身就是一面大鏡子,”她笑著說,“你在里面看到的罪惡,其實早就藏在自己心里。”
陳默在審訊室里突然情緒崩潰,他指著鏡子里的自己尖叫:“這不是我!我只是個倒影!”
陸沉站在雙子塔下,雨已經(jīng)停了。夕陽將兩座塔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地面交匯成一個巨大的“∞”。他想起周明遠筆記本上的話——“倒影不能單獨存在”?;蛟S,每個兇手都是受害者的倒影,每個罪惡都是另一個罪惡的復制。
技術科在顧深的倉庫里找到了最后一件東西:一面完整的鏡子,背面刻著“3月17日,我殺死了我自己”。那一天,正是周明遠和蘇晴提交抄襲方案的日子。
檔案的最后一頁,貼著陸沉手寫的備注:
“臨江城的雨停了,但有些倒影,永遠留在了鏡子里?!?/p>
(檔案末尾附著現(xiàn)場照片、顧深裝置藝術草圖、陳默與模仿者的監(jiān)控截圖對比、林墨辦公室的畫作照片、雙子塔倒影現(xiàn)場測量圖等,還有與案件相關的資金流向表、基因序列對比報告、審訊記錄副本。)
(歸檔人:陸沉)
(歸檔處:臨江城公安局絕密檔案室,第35分區(qū)第4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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