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父幾乎是同時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看似走的不急,實際上腳步匆忙的朝著屋子前方走去。
“承一,鎮(zhèn)定?!睅煾高@樣對我說到。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我也對師父說到:“師父,裝的鎮(zhèn)定點兒?!?/p>
說完這句話,在如此急迫的情況下,我和師父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因為這說明我們師徒的默契幾乎已經是達到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程度,我們幾乎沒有商量半句,特別是師父連適應云小寶可能出賣了我們的時間都沒有多少,卻同時想到了怎么做?
是的,我們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拿到車。。。這屋子很大,但是在如此快的腳程下,我和師父從屋子后面走最近的路繞到屋子前面,也不過用了兩分鐘。
云小寶讓我們等10分鐘,如今也還剩下了四分鐘。
站在屋子大門外的保鏢早早的看見了我們,帶著恭敬的態(tài)度走了過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根本沒有問我們是如何會出現在這里的,其實也不需要問,剛才我跳下來的時候,注意了一下,這個大屋子前后都是可以進出的。
看著保鏢走過去,我臉上浮現出自然而帶著一絲矜持的微笑,這應該是自持身份的人應該有的表情,感謝那個時候的老回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我們這種游走在危險之中的人,很多時候真的要學會怎么‘演’。
反觀師父的‘演技’也不差,一副淡定的模樣,眼神也沒有刻意的聚焦在任何的事物上,怎一看就高深莫測的樣子,看來他也是一樣,常年在危險之中,學會了一份兒淡定的‘演技’。
總之,我相信我們這樣的表現,保鏢是絕對看不出來我們兩個是狼狽逃出來的。
我現在擔心的事情不過是兩點,第一就是云小寶的大屋子里是不是每個房間都有監(jiān)控器?我只是賭這種私人的地方,他不會那么沒有安全感的在每一個房間都裝上監(jiān)控器,他也要接待客人,而他接待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也會防著這一點。。。所以裝監(jiān)控器的可能一半一半。
反正,除非這個保鏢也是演技派,此刻假裝淡定的接近我們,否則就是我賭贏了,他沒裝監(jiān)控器。。。因為保鏢的耳朵上也掛著一副耳機,看樣子是可以隨時收到任何消息的。
第二我就是擔心云小寶所謂的車什么的只是應付我和師父的,他在下樓時,給我們說的,走到門口去要車也根本不可信。。。
這個擔心絕對不是多余的,我只能賭云小寶做戲做全套,怕我和師父看出什么來,他是真的準備好了一切。。。。
保鏢的腳步聲響徹在我的耳邊,我的笑容越發(fā)的溫和,卻帶著一絲不為人所接近的矜貴和高傲,師父更加的淡定,但臉上也配合出來淡淡的不耐煩,好像有什么急切的事情,他已經不想留在這里。
“先生,請問你們。。。?”保鏢開口了,臉上的恭敬絕對不是做偽,我眼角的余光看見在那遠處,這個莊園的大門已經打開,至少兩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門口,耐心的等待著在門口的傭人打開攔車的最后一道柵欄。
云寶根兒果然還通知了別人,可是這從頭到尾是怎么回事兒,我一時還理不出來個頭緒,我心中的不安此刻已經全部轉化為了危險的感覺,不過和遇見楊晟那一次比起來,這危險感讓淡的多。
就是這種淡的感覺才讓我保持了那么好的狀態(tài),我越發(fā)的鎮(zhèn)定,從保鏢開口,我就知道,第一點我和師父是徹底賭贏了,我們還是云小寶尊貴的客人,而房間里也沒有攝像頭,監(jiān)控器之類的。
“云老為我們準備了一輛車,現在我們有非常急切的事情要離開,需要車子。。。我趕時間?!蔽业恼Z氣有著淡淡的冷漠,恰到好處的急切,但我眼角的余光始終在看著外面那兩輛商務車,此刻大門的柵欄已經緩緩的打開。
危險感變得重了一些。。。那保鏢說到:“好的,先生,我現在去為你開來。”
“不用了,直接帶我們去吧?!蔽业木芙^了他,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
其實,只有老天爺才知道,我心里是非常急迫的不愿意自己和師父再暴露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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