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要馬上不心疼,馬上冷靜,馬上淡定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可能不關(guān)心如雪的一切,我有必要了解全部的事情,我忍住心痛的感覺,對如雪說到:“不管怎么樣,今晚你也決定了全部坦白,能把事情的真相以及你要去做的事情,從始至終給我說清楚嗎?”
“嗯?!比缪┹p聲的應(yīng)了一聲,開始給我訴說整件事情。
而我沒想到,從如雪口中聽到的事情竟然讓我那么震驚,一切的一切,原來都不是我想象,包括仙人墓
“承一,既然要把一切說明,我想說的是,那個仙人墓我是必然要去的,而我也先從仙人墓說起吧?!比缪┙o我講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如雪開始娓娓道來,而我開始努力的消化著如雪所說的一切。
最初,是要從我到月堰苗寨,和如雪說起要去東北老林子開始,如雪對我的一切原本是克制,但那一次,卻不知道怎么的,內(nèi)心就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一定要和我去一次東北老林子。
那時的如雪并沒有想太多,只單純的以為,是自己太過壓抑了,所以想‘放縱’一次自己,陪我走一次那么簡單而已。
進(jìn)入東北老林子之后的一切不用贅述,她只是在那種呼喚之下,有一個越來越明顯的直覺,可能會因為什么,和我徹底的了斷了這段感情。
而當(dāng)她明白一切,是要從碧眼狐貍的洞穴開始說起
在那個時候,我曾經(jīng)還給承心哥等人說起過魅心石,可惜的是,我對魅心石的了解只限于師祖手劄上的一些記載,并不是真正的了解。
在如雪的訴說下,我才明白,我們初入洞穴,看見的那一對最大的魅心石,儲存的根本不是我以為的碧眼狐貍的意志,而是另外一個人,在那個時候,她帶著記憶的強(qiáng)烈的意志就已經(jīng)傳給了如雪。
她,是誰?是月堰苗寨很久遠(yuǎn)以前的一個天才蠱女——仁花!
按照如雪的說法,她幾乎是月堰苗寨一個最耀眼,也最遺憾的傳說,為什么說她耀眼,是因為她打破了這個傳承了很久的苗寨的一個鐵打的傳統(tǒng),她兼巫蠱為一身。
這個說起來,如雪是這樣對我解釋的,‘對于巫,一般是男人比較有天分,而蠱,一般是女子比較有天分,那一些隱世傳承的寨子里,不管哪個寨子,都是這樣的傳統(tǒng),巫為男,蠱為女?!?/p>
仁花卻耀眼的如同一顆太陽般,用絕頂?shù)奈仔g(shù)讓寨子里所有的‘老古董’啞口無言,而那出色的養(yǎng)蠱之術(shù),也讓整個寨子里的人心服口服。
這是如何的天才?
“剛才我說她如太陽一般耀眼,應(yīng)該是錯了吧。其實她是一顆流星,閃爍過夜空,就消失不見,行蹤成迷,也才徹底成為了傳說?!比缪┰谡f完仁花的天才后,忽然這樣補(bǔ)充了一句。
從如雪的訴說里,我知道關(guān)于仁花,寨子里的文獻(xiàn)記載,有這么一段說法,仁花在小時候曾經(jīng)失蹤過一個月,回來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了她耀眼的天分。
后來,她也常常行蹤飄忽,就算成為了寨子里的大巫,蠱女以后,也常常是如此。
她守護(hù)了寨子三年,在這其間,她為寨子培育出了厲害的蠱蟲,為寨子教導(dǎo)出了幾個天才的巫士。
可是在三年以后,她忽然留下了一句,我要去尋找一個答案,一個寨子的人該有的歸屬,然后就飄然而去了。
原本,她的這次離開,并沒有引起寨子里的人多大的關(guān)注,因為她原本就這樣,行蹤成迷,常常會‘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
可是那次卻不像以前那樣,是‘狼來了’,她是真的再也沒回來過了。
五年,十年,人們抱著希望,二十年,三十年,人們已經(jīng)絕望,五十年,一百年,她終于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感慨,寨子里的傳說——消失的太陽般的天才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