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在下與貴派云來峰白子城道友有些交情,多年前曾經(jīng)去拜訪過,想來是那時候與道友見過也是有可能的!”
丁辰信口胡謅,那閔姓修士也不在乎真假,只聽到“白子城”三個字,表情明顯就淡了幾分。
“原來如此,或許是見過吧!”
隨口敷衍了一句,那姓閔的便拱了拱手,給了那姓唐的一個眼神,打算轉(zhuǎn)身就走。
見此情形,丁辰如何還不明白,心下哂笑一聲,這個白兄,和自己同門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怎么樣!面上卻是不顯,更不耽誤他故作不知,借此機會打聽打聽。
“說起來,在下與白道友著實多年未見了,不知其近況如何??”
那閔姓修士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好歹是元嬰修士當(dāng)面,也不能隨便結(jié)仇,抬起的腳還是落下,仍舊敷衍回道,“我與白師侄也不太熟,好像聽說正在閉關(guān)沖擊元嬰。。。。。?!?/p>
“想不到,倒是在下先了白道友一步!”
丁辰自語一句,即便白子城結(jié)嬰順利,應(yīng)該也來不及前往鳳麟洲了。
“多謝道友告知!”
姓閔的揮了揮手,又要邁步,卻是一旁那唐姓老者插話道,“江道友,老夫與閔兄正好聯(lián)絡(luò)了幾位同道,辦了個小型交易會,不知。。。。。。”
正說著,那姓閔的卻是生硬道,“唐兄,江道友應(yīng)該在等人,怕似沒空摻和我等這點事情。。。。。。”
丁辰正閑得慌,臉皮也厚,當(dāng)即笑道,“哪里哪里,等人嘛,在哪里不是等,再說了,唐道友都開口了,在下豈能不給這個面子!”
“呃呵呵。。。。。?!毙仗频穆勓?,不由得干笑兩聲。
那閔姓修士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道了聲“恭候大駕”,象征性的對丁辰拱了拱手,便自己先一步離開了。
眼見對方快步進(jìn)了隔壁房間,丁辰似笑非笑,戲謔道,“唐道友,你這位閔兄似乎不怎么歡迎在下呀?”
“江道友莫怪,閔兄只是有些認(rèn)生而已,并非有什么惡意。。。。。?!?/p>
唐姓老者干笑著解釋了下兩句,才道,“今晚子時三刻,坊南脂顏齋,到時候道友只說是受飛神劍派唐二三邀請的即可,自會有人領(lǐng)你進(jìn)去。。。。。?!?/p>
這飛神劍派原本也是青蓮劍派的附屬宗門之一,早年實力還在那顧家誅仙劍派之上,只是不知從哪代起,便一代不如一代,這些年愈發(fā)沒落,如今倒是有些名不見經(jīng)傳了。
丁辰自然不會去揭人家的短,當(dāng)即一副如雷貫耳的樣子,恭維道,“哦,唐道友原來是‘影落飛神劍’的傳人,江某失敬了!”
那姓唐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得尷尬笑笑,連道不敢!
眼見對方也進(jìn)了隔壁屋,丁辰這才轉(zhuǎn)身,揮手間,房門自行關(guān)閉,落座原位,便見其眉心一點豆青靈光微閃,眼中溢彩,正是空明之瞳開啟。。。。。。
隔壁房中,格局?jǐn)[設(shè)大差不差。
伙計剛奉上靈茶,便被攆了出去,那姓唐的在屋內(nèi)左右來回走幾趟,確定房中禁制沒有不妥,這才激發(fā)。
就聽得瑯一聲,那閔姓男子左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怪劍,劍身細(xì)長如針,只劍尖開刃,薄如嫩葉,右手?jǐn)傞_一塊古銅色的細(xì)鱗獸皮,小心擦拭,寒芒閃顫,發(fā)出絲絲劍鳴,而那獸皮上已是道道劍痕。
“哈哈,閔兄對這柄古劍還真是愛不釋手呀,連自己的碎冰劍陣都不演練了!”
“那倒也不至于,不過是劍陣演練需要在空曠所在,這坊市內(nèi),人多眼雜,著實不方便,也只有蘊養(yǎng)下這柄‘月上柳梢頭’了!”
閔姓男子回道,那唐姓老者也已落座對面,手中端起茶盞,靠近鼻尖,似在品茗聞香。又見其頭頂,發(fā)髻之中,一枚劍形發(fā)簪流光閃動,便是化出一道劍影,光淡難見,偏偏可照人影,遁走無聲,劍鳴卻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