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陰氣也算是有些門道,轟然沖撞在玉琮虛影之上,撞得虛影頻閃,竟將玉琮瞬間腐蝕出斑斑殘痕。
“黃玉琮,你是。。。。。。”
一道驚詫莫名的聲音響起,卻見黑氣半開,浮現(xiàn)一張白皙婦人的臉,正是如今洞玄宮掌門,何姣月。
一雙冷厲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玉琮虛影。
卻是話才說到一半,猛然就覺腳下憑空浮現(xiàn)一股詭異的吸力,直卷其雙腿,忙低頭去看,卻是一朵金色蓮花憑空浮現(xiàn)。
何姣月眼露厲色,呼哨一聲,卻是一縷罡風噴口而出,如嘶如怒,立時凝現(xiàn)一枚無形槍頭,直插金蓮。
同時勁風震蕩,乘風而動,便要再度竄開。
卻在此時,凜然又見上方也是金光閃動,何姣月心下駭然,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一紫金缽盂倒扣,正對其顱頂。
華光一閃,那無形槍頭也不過將金蓮洞穿,卻抵擋不了分毫,仍是地涌金蓮般沖天而起。
上下夾擊,詭異波動加身。
何姣月一時無力自持,徹底被那怪力卷住,金蓮涌來,道道金光,陡然放大,花瓣合攏,將其包在其中,一閃沒入金缽,只留下那黑白二旗跌落。
陰風后繼無力,立時潰散,玉琮虛影已經(jīng)千瘡百孔,其內(nèi)之人,卻是自始至終,沒有現(xiàn)身。
輕風掃過,石室再度恢復黑暗,重歸靜謐。
。。。。。。
回風谷內(nèi)夜半風動,洞玄宮眾多弟子門人早已習以為常,清修的清修,沉睡的沉睡,值守的值守。
凌風閣下石室中發(fā)生的一切,沒有引起絲毫動靜。
唯有谷內(nèi)深處,一座八卦地宮內(nèi),一個中年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地宮門口石門竟是不知為何自行開啟,便似有一縷輕風自門洞吹入,巡視一般,瞬息拂過地宮,縈繞其間。
男子目光中透出幾分渾濁,隨著那輕風環(huán)視四周,根根青銅立柱聳立,無數(shù)陣法銅軌勾連,正是洞玄留下的定元枯榮陣。
只是可惜,沒有宙光石作為陣眼,此陣真正的玄妙難現(xiàn)萬一。
待到男子目光再度回到地宮門口時,已有一道淡金色的虛影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男子瞳孔明顯顫抖了一下,眼中浮現(xiàn)一絲喜色,卻又立即黯淡了下去,落寞垂頭,眸中滿是苦澀羞愧。
緩緩挪動身子,改坐為跪,伏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