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由焦急,揮手開啟門戶,疾步來至陶無憂的房間,果然空無一人,唯見桌子上留了一塊玉留音符。
連忙抓過查閱,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
“殷梨花竟然來過了?”
丁辰低語一聲,又細(xì)細(xì)看了一遍,才知道來龍去脈,原來是日前,那官晴尋到了官霐藏身之地,交談之中,殷梨花才得知了丁辰和官家另有淵源,而陶無憂就正隨丁辰修煉,也才說了遇到丁辰之事。
那官晴自然是想見到自己的兒子,但又不好拋頭露面,便仍由殷梨花前來拜會,不想丁辰正好不在,只留陶無憂在洞府修煉。
有官晴給的信物,陶無憂自然相信對方所言不假,又思母心切,便留了符紙訊息,先一步隨殷梨花而去了。
看完這些,丁辰不由得有些后悔當(dāng)初將自己落腳之地告訴那殷梨花。
雖然心底還是覺得那殷梨花不似有什么歹毒心思,但對方畢竟是殷家的人。
萬一呢!
而且,陶無憂這小子也太過莽撞了,即便有信物,焉知不是別人設(shè)下的引蛇出洞之計!
即便要去,也該等自己回來再說!
丁辰越想越覺得麻煩,果然正如那俗話所言,“世事紛紜似亂麻,糾葛纏繞難理清”!一旦與旁人交往過多,便諸事纏身,難得清靜,還是以往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好過些,來去逍遙游物外,坐臥自在任浮沉。
有心就此放手,反正那小子是去見自己母親,可終究叫了自己這么久的師父,還是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復(fù)又看了一眼那符紙中所留地址,回想了下當(dāng)日遇到殷梨花時的情景,便也大致確定了方位,當(dāng)即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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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元河水闊浪平,出涵元城七十里,有大澤,蘆葦連天,秋露濃,霜浸蘆花日影長,白鳥一雙臨水立,見人驚起,“啾啾”鳥鳴。
卻見四道遁光低空疾走,掠過蘆葦蕩,遁光就勢一偏,變換方向,絲毫不停,轉(zhuǎn)瞬消失不見,只余下風(fēng)卷青黃交雜的葦葉,蘆花似雪舞空。
差不多兩刻鐘后,又是七八道遁光疾馳而來,當(dāng)先一人身形婀娜曼妙,姿容嫵媚,正是那秦芙。
一眾人虛落葦葉稍、蘆花頭,各自探查蹤跡。
秦芙玉手纖纖,在空中虛抓一把,收回攤開,拂過鼻尖,一雙美目卻似鷹隼在搜尋獵物。
下一刻,秦芙嘴角輕挑,目光遙遙落在東南方向,腳下遁光已經(jīng)催動,紗衣羅裙,披帛飄帶如霞,隨風(fēng)招搖,媚眼似水,卻是回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一青年,輕笑道,“殷兄,他們這些人速度太慢了,還是我們二人先行一步吧,別再讓那些人跑了!”
那青年長相有些稚嫩,雖也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但定力卻是不足,一雙眼睛早就似落在秦芙身上,被這媚眼一拋,更覺骨頭都要酥了。
“好,好!”
青年如何有不應(yīng)的,一旁一中年筑基男子低喚提醒了一聲什么,卻也根本阻止不了。
“好了,你們趕緊跟上就是!”
那青年冷聲呵斥一聲,話音未落,那秦芙已經(jīng)一個閃現(xiàn),躍出十丈之外,青年見狀,急忙催動腳下飛劍,緊隨而去。
其余之人顯然都是那青年的隨從,奈何都是筑基期,遁速自然不及結(jié)丹修士,雖是急急發(fā)動,卻只能遙遙墜在后面。
秋風(fēng)蕭瑟,蘆葦間,似又恢復(fù)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