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去做。。。。。。?!?/p>
那陸茗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還想嘲諷幾句,卻不想話到一半,瞬息之間,突覺似有一股森然寒意,在其眉心靈臺一觸,心神不由悚然,聲音嘎然而止。
“小六,你怎么了?”
身邊那陸苓并無所覺,只是有些狐疑的看向陸茗,不知其為何突然一臉煞白,身子都像是僵住了。
管良倒是有所感應(yīng),但那神念瞬發(fā)瞬收,他也未能捕捉到。
下意識轉(zhuǎn)眼看了青年一眼,卻見身邊青年一臉沒心沒肺,恍若沒聽出這是在嘲諷自己。
“嘿嘿,在下也是資質(zhì)實在不行,叔父說能進(jìn)階筑基已是萬幸了,倒不如出去闖闖,或許另有什么機遇,以后,還要請兩位公子多多關(guān)照。。。。。。”
青年略有些尷尬的笑道,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管良一時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卻又突然瞳孔一縮,下意識想看看四周,卻還是止住了。
難道真是那個江前輩在附近看著。。。。。。
管良心下微凜,越想覺得是這么回事,不由得也謹(jǐn)慎了幾分,只是那兩個陸家小子卻是不得不提醒下。
“江前輩乃是金丹中期修士,修為見識自是不凡,自不會錯的。。。。。?!?/p>
這話看似是對那青年說的,但卻在“金丹中期”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目光更是掃了陸茗一眼。
陸茗算是個紈绔,但也不是不知深淺的蠢貨,立時明白過來,當(dāng)即再不敢多言,還拉了拉自己四哥陸苓的衣袖。
他作為陸家嫡系子弟,這泗鹿城中的人自是沒幾個敢動他,但在外面,特別是這前往兩儀坊的路上,要是真有金丹修士出手,卻是根本沒人護(hù)得住他。
管良見狀,也不想再繼續(xù)糾纏此事,當(dāng)即招呼眾人出發(fā),一行六人,四個筑基并陸家兩兄弟,直往城門而去。
看著那兩個少年擠到一邊暗自傳音嘀嘀咕咕,還時不時看自己一眼,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哂笑。
哼哼,若不是靈寶宗門規(guī)森嚴(yán),從不招收身世來歷不清楚之人,也極少招募元嬰以下的客卿供奉,自己又何必和這群人演這出戲!
而這青年,自然便是隱藏修為打算混進(jìn)靈寶宗的丁辰。
雖然此行若成,多半也只能真的暫時為靈寶宗在兩儀坊打雜,但只要混進(jìn)去了,難保就沒有其他機會,一窺靈寶宗的煉器秘技。
。。。。。。
陸家兄弟尚在煉精期,自然無法長時間御器飛行,走走停停,又三日,一行人才算是出了賀州地界。
端坐在一只都記不得從何處得來的飛梭法器之上,丁辰有些懶散跟在前面幾人后面,遁光不快,也不高,越過三排似刀片般薄的山嶺,就見前方大一條的大江,不知是不是因為是汛期,江水渾黃,濁浪滔滔,奔流向前。
這便是烏龍江,據(jù)說此江發(fā)源于烏澤,從大小須彌山與無間山之間的滾龍峽出,一路匯聚數(shù)條大江,在群山之中蜿蜒流淌,水勢翻涌,波浪滔滔,幾乎無法行船,直至出了賀州地界,地勢緩平,水闊百丈,大有幾分三萬里河?xùn)|入海之勢。
“四哥,這就是烏龍江吧,果然是我陳國第一大江,也太大了吧!”
就聽陸茗興奮的叫嚷道,似乎長途飛遁的疲勞都少了些,只是他那四哥可不這么想,面上疲態(tài)不減,愛理不睬。
“兩位公子可是累了,要不歇息歇息?”卻是那牛姓修士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