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交頭接耳,可能還有些字不會寫。
這些字對陳皮來說,倒是沒有什么壓力,就是他前世從未拿過毛筆,而前身的書法水平也很爛。
這幾個字寫得七扭八歪,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小祝子看到眾人差不多都寫完了,又念了一句:“一輪新月上東山?!?/p>
都說是新月了,竟然用一輪來形容。
陳皮輕笑著搖了搖頭,估計下齋的學(xué)生文化水平有限,哪怕身為齋長的小祝子也是如此,但這人又偏偏喜歡附庸風(fēng)雅。
就這水平還寫詩呢,連平仄都不懂。
“你笑什么?”小祝子一直盯著陳皮,見他忽然發(fā)笑,頓時不滿。
陳皮抬頭看了一眼:“莫非不能笑嗎?”
“內(nèi)書堂有內(nèi)書堂的規(guī)矩,不論你是哪個宮過來的,都得遵守,書齋之內(nèi)必須端正態(tài)度!”小祝子義正詞嚴地說。
陳皮聳了聳眉,倒也沒說什么,低頭繼續(xù)寫著。
過了一會兒,小祝子又將剩下的兩句詩給念出來:“清輝未滿情先寄,莫道夢里天涯遠!”
寫完之后,小祝子便從臺上下來,開始將眾人寫的字給收上來,既是考核,自然需要評分。
收到陳皮面前的時候,小祝子不由冷笑一聲:“這一手狗爬字,簡直辱沒了我的詩!”
說著,他還將陳皮的字,拿給旁邊幾個學(xué)生看,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陳皮神色依舊平靜,淡淡開口:“這一手狗爬字,正好配你這一首狗爬詩,難道你還指望什么書法大家來寫你這首破詩嗎?”
“你竟敢說我的詩是破詩?”小祝子頓時怒了。
小祝子身為齋長,自然有不少人為了討好他,紛紛指責(zé)陳皮:“你讀過幾年書呀,就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從他的字就能看得出來,他沒讀過幾年書!”
“依我看,祝公公這首詩寫得極好,某些人不過嫉妒罷了!”
“呵呵?!笨吹奖娙藫碜o自己,小祝子不禁得意起來,“小皮子,你不是看不上我的詩?有能耐你寫一首呀?切,寫不出來了吧?寫不出來,你哪有資格評價我?”
“不就是一首詩嗎?”
陳皮輕蔑地瞥了一眼:“誰說我寫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