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已經(jīng)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蕭紅魚一雙明眸,敏銳地看到了云蘿裸露在外的背部。
陳皮拿著云蘿剛剛脫掉的外衫給她披上。
“你們在做什么?”蕭紅魚跨步進入房內(nèi)。
“啟稟娘娘,云蘿受了點傷,小的正在給她上藥?!标惼す砘卮稹?/p>
好你個小皮子,上藥這種事非得你親自來嗎?
而且還要脫了衣衫上藥,你都不懂得避嫌嗎?
哀家借故過來看你,不是來看你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
蕭紅魚眼中掠過一抹幽怨,但見云蘿掙扎著要起身給她行禮,她還是淡漠地抬了下手:“免了!哀家是來看一看你的傷勢。”
“奴婢何德何能,怎敢勞煩太后大駕?”云蘿攏了一下外衫的衣襟,堅持從床上爬起來。
蕭紅魚走上前去,吩咐公孫婉兒,將云蘿的外衫揭開,看到觸目驚心的鞭痕,立刻沉下臉來:“是海德安下令對你處刑的嗎?”
云蘿低頭不敢言語。
公孫婉兒輕聲道:“太后問你話,你盡管回答,若有什么委屈,太后自會為你做主?!?/p>
于是云蘿輕輕點了下頭:“是,是海公公吩咐對奴婢處刑的?!?/p>
“把海德安給我叫來!”
“是!”
公孫婉兒立刻吩咐一個宮女前去傳人。
準備上朝的蕭紅魚,現(xiàn)在身穿一襲大紅金繡的朝服,頭戴一頂金光閃閃的飛鳳冠,巍峨地站在床前,對著云蘿威嚴地道:“抬起頭來?!?/p>
云蘿緩緩抬頭。
蕭紅魚細細打量著她,一張不施粉黛的瓜子臉,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尤其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透著一種清純和天真。
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想到這兒,她忽然又狠狠瞪了陳皮一眼。
陳皮莫名其妙,又哪兒得罪了她老人家了?
不過想到這娘們兒一向喜怒無常,而且掌握著他的生死,惹不起,也躲不了。
搬了剛才自己坐的圓凳過來,討好地道:“太后請坐?!?/p>
“哼!”
蕭紅魚冷哼一聲,斂了一下衣衽,坐了下去,一副端莊而正派的樣子。
跟她在床上的表現(xiàn)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