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邊的綾子,立刻不滿地撅起了嘴,金色的馬尾辮似乎都氣得晃了晃:“哼!千雪琉璃!你對那個新來的涼葉就這么上心嗎?一大早就急著去看她!是不是有了新朋友,就要拋棄我和雪奈了?”她的語氣酸溜溜的,帶著明顯的不滿。
雪奈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拍綾子的肩膀,聲音柔和:“小玲,別這么說。琉璃只是擔心新朋友不適應(yīng)。涼葉剛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琉璃多照顧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彼玫氖蔷c子的小名,帶著安撫的意味。
綾子被雪奈這么一叫,臉色微紅,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但也沒再說什么。
“神樂,麻煩你先送她們?nèi)W(xué)校吧?!绷鹆ι駱氛f道。
神樂點了點頭,推了推眼鏡,目光在琉璃臉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平靜地道:“好的,大小姐。請注意時間?!比缓蟊銕е┠巍⒕c子、阿蕾婭和艾莉離開了。
家里一下子安靜下來。琉璃松了口氣,拿起自己的書包,也走出了家門。清晨的空氣有些清冷,她緊了緊校服外套,朝著涼葉住的公寓走去。選擇單獨去,確實是考慮到?jīng)鋈~敏感的性格。昨天飯桌上那些微妙的對比和涼葉后來的反應(yīng),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想讓涼葉一大早又面對雪奈她們,加重那種“格格不入”的自卑感。雖然她不太擅長處理細膩的情感問題,但這種基本的照顧,她還是知道的。
走到公寓樓下,她拿出手機給涼葉發(fā)了條信息:「醒了嗎?我上來了?!?/p>
很快收到回復(fù):「醒了,門沒鎖。」
琉璃上樓,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公寓里飄著淡淡的煎蛋香氣。她看到?jīng)鋈~正在小小的廚房里忙碌,身上圍著圍裙,正小心地把煎好的雞蛋和香腸裝進兩個便當盒里。百靈鳥已經(jīng)穿戴整齊,安靜地坐在餐桌旁,面前放著一杯牛奶。
聽到開門聲,涼葉回過頭,看到是琉璃,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緊張但還算明朗的笑容:“琉璃,你來了。吃早飯了嗎?”
“還沒,等下路上隨便買點?!绷鹆ё哌M來,看了看涼葉的臉色,似乎比昨晚穩(wěn)定了不少,眼睛也沒有腫,看來休息得還行。她又看向百靈鳥,百靈鳥也對她點了點頭,眼神平靜。
“百靈鳥休息得怎么樣?”琉璃問。
“很好?!卑凫`鳥簡短地回答。
琉璃放下心來?!氨惝斒墙o百靈鳥準備的?”她看著涼葉手里的便當盒。
“嗯,還有我自己的?!睕鋈~把便當盒蓋好,放進準備好的布袋里,“我想著中午……就不出去吃了?!彼曇魸u低,可能想到了在學(xué)??赡軙鎸Φ哪吧h(huán)境和新同學(xué)。
“也好。”琉璃表示理解,“走吧,我?guī)闳W(xué)校。身份已經(jīng)辦好了,今天就可以入學(xué),和我一個學(xué)校?!?/p>
涼葉眼睛亮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她把另一個便當盒遞給百靈鳥,輕聲囑咐:“百靈鳥,中午記得用微波爐熱一下再吃。水和零食在那邊柜子里。我們下午就回來?!?/p>
百靈鳥接過便當盒,抱在懷里,點了點頭:“嗯。”
囑咐完畢,涼葉脫下圍裙,拿起自己的書包,和琉璃一起出了門。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大多是匆匆趕著上學(xué)或上班的人。櫻華高中離琉璃家大約二十分鐘步行路程,離涼葉的公寓也差不多十八分鐘。
兩人并肩走著,一時無話。涼葉似乎還在消化即將進入新學(xué)校的事實,有些緊張地捏著書包帶子。
走了一會兒,涼葉忽然想起昨晚思考的事情,開口道:“琉璃……關(guān)于百靈鳥,我昨晚想了想。她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她……也需要試著融入這里,做點什么?!彼ь^看向琉璃,眼神里帶著請求,“能不能……幫她也找點事情做?學(xué)習(xí)也好,工作也好……什么都行?!?/p>
琉璃聞言,腳步放緩了一些。她確實還沒仔細考慮過百靈鳥的長遠安排。涼葉的提醒讓她意識到,自己把她們帶來,不只是提供一個住所那么簡單。百靈鳥同樣需要歸屬感和價值感。
“你說得對。”琉璃點了點頭,語氣認真起來,“是我考慮不周。百靈鳥的事,我也會安排好?!?/p>
她開始思考。百靈鳥的背景特殊,曾經(jīng)是o-50的戰(zhàn)士,后來被改造成生物兵器格魯吉歐雷電,擁有強大的戰(zhàn)斗本能和……狙擊手的底子?琉璃回想起在澤塔世界了解到的關(guān)于薩姬塔莉的零星信息?;蛟S……
“涼葉,你知道tpu嗎?”琉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