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阿四與梅香一起來到了香茗居。
茶館位置有些偏,里頭的百姓卻不少,大抵都是沖著《玉兔下凡》這場戲曲來的。
進(jìn)門后,梅香環(huán)視了一圈,果真在二樓一角發(fā)現(xiàn)了姜綰的身影。
她眼睛一亮:“是姜夫人,我們過去請個安吧?!?/p>
吳嬤嬤吩咐,要她引繡玉和姜綰在此相見。
她知道姜綰經(jīng)常在此聽?wèi)?,卻沒想到只來一次就遇到了。
二樓雅間中,姜綰正在喝茶聽曲。
她身邊還坐著一名女子,身著深藍(lán)色襖裙,梳著利落的單髻,五官透著股英氣。
正是朱雀。
二人中間的小桌上,放著個長方梨花木盒,花紋古樸。
若是吳嬤嬤在此,一定會驚訝不已。
因為這木盒與元老夫人藏在佛堂的,一模一樣。
“讓時序派人送來就好,何必你親自跑一趟?”
姜綰道。
“多謝你,這東西對我要做的事很關(guān)鍵?!?/p>
“能幫到閣主就好?!敝烊嘎砸稽c頭,看了姜綰一眼,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霜白如何吧?”姜綰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雪蓮是我親自送去的,那日見他氣色不錯,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痊愈了?!?/p>
朱雀道了聲謝,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他近日沒來找你么?”姜綰試探著問。
朱雀搖頭:“自他受傷回京,便沒再見過?!?/p>
姜綰垂眸。
看來霜白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
她輕聲道:“冷一冷也好。”
男歡女愛皆如此,初識時蜜里調(diào)油,用不盡的熱情。
冷下來些時日,才能看清本心。
“什么都瞞不過閣主。”
朱雀故作灑脫地一笑:“沒了那家伙糾纏,我輕松自在得很,如今知道他痊愈,我也不虧欠他什么了,自然不必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