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勇山笑著點點頭,舉起了筷子,正要夾向其中一個蝦仁。
“卜先生?!?/p>
江宇突然出聲。
卜勇山和李峰都停下動作,看向他。
“這道菜,您不能吃?!苯畹谋砬楹芷届o,但話語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桌上的氣氛瞬間一凝。
李峰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江宇,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卜先生?
“江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峰的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質(zhì)問。
“沒什么意思。”江宇看著卜勇山,“卜先生如果信得過我,就別碰這道菜?!?/p>
卜勇山也有些不解,他放下筷子:“江老弟,為何?”
“這道菜的醬汁里,加了花生?!?/p>
一句話,讓卜勇山渾身一震。
李峰卻嗤笑一聲:“怎么可能,特色菜的用料我們都清楚,從來沒聽說過有花生?!?/p>
他覺得江宇是在故弄玄虛,嘩眾取寵。
江宇沒有理會李峰,只是看著卜勇山,然后將視線移到他戴著手表的手腕上。
“卜先生手腕上的那塊百達(dá)翡麗,表帶下面,應(yīng)該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p>
卜勇山的身體猛地僵住。
江宇繼續(xù)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道疤,是三年前在南山會館,因為誤食含有花生成分的點心,導(dǎo)致過敏性休克,急救注射腎上腺素時留下的針眼疤痕?!?/p>
“這一口蝦,和三年前那一口點心,后果是一樣的?!?/p>
“能要你的命。”
轟!
卜勇山的腦子里,仿佛有驚雷炸響。
他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一層細(xì)密的冷汗瞬間布滿了額頭。
三年前南山會館那次,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件事極其私密,只有寥寥幾個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個年輕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連細(xì)節(jié)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