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盧湛:“盧大師,這玩意兒是之前早就有的,還是他們剛投放的?”
“這不廢話嘛?真以為莊大師他們的眼睛是瞎的?。孔匀皇遣磐斗诺?。”
盧湛說著指了指深潭所在的位置:“眾所周知,除祟組從來不是銅墻鐵壁?!?/p>
看來負(fù)責(zé)守在深潭周邊的人員出事了。
常玉的臉頰燙了燙,下意識(shí)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林大師一邊查看曾孫林炎的雙腿,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恨得牙癢癢:“讓我逮住這吃里扒外的叛徒,我凌遲死他!”
說著又柔聲問:“小炎,痛不痛?”
林炎反而比他冷靜多了,默默掏出藥吃了一顆,轉(zhuǎn)頭遞給其他玄師,又摸出酒精和針線,坐在岸邊自己消毒縫合。
林大師要幫忙,被他輕輕推開。
“曾爺爺,我沒問題的?!?/p>
“喲,歹竹也能出好筍呀,”盧湛說話間,從登山包里摸出了一朵碗口大的黑色巨花。
那花朵一出現(xiàn),眾人齊齊瞇眼。
而遠(yuǎn)處那些狐貍卻已經(jīng)開始騷動(dòng)了起來,有些等不及的,甚至開始急撲而來。
蘇塵鼻子動(dòng)了動(dòng)。
沒有任何香味。
莊硯和常玉也有同樣的疑惑。
盧湛像投籃一般,將黑色花投入了暗河里,那些狐貍蜂擁下河,很快慘叫聲不絕于耳。
他這才咧嘴:“這聲音真美妙啊,是吧大家?”
常玉暗道:“瘋子?!?/p>
但不可避免的,之前讓他有些恨得牙癢癢的人,此刻越看越有幾分順眼。
蘇塵沒說話。
他靜靜看著那些狐貍轉(zhuǎn)瞬間被食人魚分食干凈,只剩下白骨靜靜沉入河底。
盧湛說錯(cuò)了。
別說狐貍皮了,這些食人魚也不知道是餓了多久了,連毛都沒給他剩下。
蘇塵靜靜看著一只只狐貍沉沒在暗河里,看著暗河的河水從淺紅變?yōu)檠t,再成為深紅。
暗河邊的魂幡無風(fēng)自動(dòng)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