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菊徐大勝點點頭。
“那會兒趕巧老吳生病了,哪有錢?”
“大東還伺候了大半年好像,自己去摘藥草?!?/p>
所以老吳過來想給大東求符,徐大勝二話不說就想著幫忙。
誰知道現在大東干的是這個行當?
幾人唏噓了一陣子,到底眼不見為凈,沒將這件事放心上。
老吳走出院壩后,回頭看了好幾眼,擦著眼睛離開了,只是沒走多遠,就遇上了幾個拿著蛇皮袋的青年。
下午三點,院壩這邊就沒了太陽。
整個天都陰沉了下來。
阿華要走了。
臨走前,張菊給她煮了五個雞蛋。
“阿華啊,清明回來不?”
阿華搖頭:“清明就算了吧,七月半再回來。”
“你們貼了符雖然能看到我,但身體會倒霉一陣子,所以我不能?;貋??!?/p>
張菊他們聞言都有些失望。
但轉而一想,原本再見一面都不可能,現在加上過年,每年能見上兩三面,已經很不錯了。
甚至比之前阿華還在世時好一點。
那會兒她孩子多得照顧,一年也就初二回一趟家。
蘇塵將阿華送了回去,再回來接孩子時,院壩外老許的屋子里已經響起了誦念經文的聲音。
請來的大師穿著皺巴巴的道袍就跪坐在那兒,翻著書照著念,許久才搖一會兒鈴。
蘇塵:“……”
專業(yè)度和美觀上,都比不了蔡師傅??!
視線一轉,他看到了前來勾魂的鬼差,朝其微微頷首。
而后手掌曲起,之前畫符散出的道力一點點被收回。
屋內一青年原本瞪大了眼睛,但很快擦了擦,發(fā)現眼前一片空時,愣了愣。
“咦?爺爺呢?”他撞了撞身邊青年的胳膊。
“不在那兒……嗯?不見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老許頭,他總算松了口氣:“這死老頭,終于肯走了,娘的,這喪誰愛守誰守,老子不干了?!?/p>
“我也不干,反正我可沒拿他的東西?!?/p>
不過片刻,原本守喪的三個青年走了個利索,看得念經的大師心里都免不住打起了鼓。
許家這樣,紅封……不會收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