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紅:“好,是好人啊!”
身后,是清脆的聲音。
“蟲子,大蟲子,爺爺,大蟲子?!?/p>
轉(zhuǎn)過身,是他的寶貝孫女清清。
此刻她正好奇地蹲下身看著那兩只龍蝦。
老頭誒了聲,摸了摸她的腦袋。
“對,是大蟲子,清清真聰明,爺爺煮大蟲子給清清吃好不好?”
面容清秀的女孩立馬拍起掌來:“哦哦哦,清清要吃大蟲子嘍。”
老人見狀,濁淚落了下來。
他捏了捏褲兜,里頭,有一包剛買的老鼠藥。
擦了擦眼睛,老人嘆了口氣。
總歸,是等不到新年了。
今晚吃頓好的,明天……再死吧。
蘇塵回了一趟家,又來了。
他躍上了隔壁的屋頂。
清冷的月懸在天邊。
他就枕著腦袋呆呆地看著。
耳邊,打牌的聲音不絕于耳,產(chǎn)婦時不時慘叫一聲,孩童般的笑聲緊接而來。
“爺爺,大蟲子真好吃?!?/p>
“好吃啊,那清清多吃點,爺爺不愛吃這個,都給清清好不好?”
……
天邊逐漸現(xiàn)出了魚肚白。
隨著產(chǎn)婦聲嘶力竭的大聲慘叫,一聲嬰啼響徹天際。
邊上的屋里,老頭捧著一碗水,哄著半夢半醒的女孩:“清清啊,乖孩子,喝口水再睡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