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聲松快的口哨,笑著上前兩步,“哎呀,都這個點了,還勞動蓁姐親自跑一趟。接下來什么安排呀,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
他故意這樣說,眼神一直往陳厭身上飄,揶揄的南蓁都看不下去。
“少貧了?!彼曊f著,看向?qū)幣?,“盼盼,你的傷得趕緊上醫(yī)院看看,萬一傷到骨頭就不好辦了?!?/p>
寧盼搭在柯周維肩上跳了兩步,“是啊,我正要去。這不等你嘛,我想坐他們的大車?!?/p>
柯周維開來的那輛黑色商務(wù)空間大,她能伸得開腿。
但他說什么都不讓。
寧盼說起來也是天幕的潛在客戶群體,她家企業(yè)不小,但她不曉得陳厭的脾氣,車上除了司機和助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兩邊都得罪不起,柯周維為難地看過來,“老板,我們現(xiàn)在是回公司還是?”
方力何對這一個二個沒有眼力的簡直感到絕望,回什么狗屁公司,陳厭明擺是要跟著南蓁回家的。
他搖頭嘆息。
南蓁回眸看身后沉默的男人,柔聲詢問:“寧盼受傷了,你讓她坐你的車,你坐我車,好不好?”
她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跟他商量。陳厭是那個被她寵愛的小孩。
他眼簾抬起來些,眼里漆黑的。
南蓁見他不說話,捏了捏他的指尖,“嗯?”
“隨便?!彼{(diào)頭看向一邊,手沒抽回來。
這就是答應(yīng)了。
柯周維驚掉了下巴,“老老板?”
方力何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扶著寧盼上了車。
一行人從警局轉(zhuǎn)移到醫(yī)院。
陳厭手上的傷不嚴重,只是被碎酒瓶子劃破,也不深,消了毒,確認傷口是干凈的,沒有碎玻璃碴在里面,醫(yī)生囑咐這幾天少沾水,連藥都沒開就讓走了。
南蓁在外頭等著,見他出來手上纏了紗布,她心急追問:“縫針了嗎?”
陳厭說沒有。
“沒有干嘛要包成這樣?!彼龜Q起眉頭,“不行,我還是去問問醫(yī)生?!?/p>
陳厭攔住她,“醫(yī)生說少沾水就沒事了?!?/p>
“真的嗎?”南蓁總有些不放心。
“不信我算了?!彼砰_她,轉(zhuǎn)身往另一邊走。
瞧他那樣子,像是還在跟她賭氣。
南蓁追上去,“我不是不信你,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看了看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她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你說沒事就沒事吧,不就是少沾水嗎,你自己記得就行?!?/p>
陳厭嘴角抿起又放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