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對魏明又多了一份好奇,聽梅琳達說,她手上那些關于南非的書籍是魏明要看的。?
魏明接過那些書:“我在中國算是閱讀量很豐富了,也看過很多國際新聞,之前卻并不清楚在南非有上千萬黑人遭受著不公平待遇,百分之八十的人口被限制在百分之十的土地上,我人微言輕,可能做不了什么,但起碼可以做到了解,不做一個糊涂蟲,當看到那些橫幅的時候也能有一個明確的立場?!??!?/p>
“其實在中國很多大學生他們朝氣蓬勃,極富探索欲,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只是他們沒有條件出門看世界,”魏明晃著手上的書,“作為能夠出來的人,或許我可以把我看到的世界告訴他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魏明自己心中也微微一動,自己已經出過兩次國了,是否可以寫一些真實的關于外國的文章呢,不偏不倚,公正客觀。
這樣起碼將來當年輕的朋友看到《讀者》《青年文摘》上那些失智文章的時候還有人能站出來說一句:“可魏明老師寫過一篇文章,上面說德國的大城市也會下雨內澇,日本人也不是人人都喝馬桶水??!”
魏明正想著,而這時衛(wèi)浩世已經鼓起了掌:“說得好,這正是圖書交流的意義,也是法蘭克福書展想要看到的,希望有更多圖書翻譯成中文,也希望可以看到中國的圖書走出來?!?/p>
上完價值,衛(wèi)浩世又對魏明發(fā)出邀請,下午君特·格拉斯會來書展舉辦一個見面會。
此前魏明并不在受邀之列,畢竟他現(xiàn)在兒童文學作家的屬性更大,而君特·格拉斯的文學可是嚴肅而生猛的。
魏明確實了解的沒那么深,但說起《鐵皮鼓》,他還是很熟悉的,這算是他最喜歡的德國電影之一,看過不止一遍。?!?/p>
“當然?!蔽好魉鞈隆?/p>
接下來魏明開始閱讀梅琳達幫自己找來的納丁·戈迪默的《陌生人的世界》等作品,最新的《七月的人民》只能去那家出版公司展位上看,
雖然剛剛魏明說了一些高大上的話,但梅琳達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下午,展會大廳。
因為下午允許非專業(yè)人士進入書展,所以君特·格拉斯的見面會吸引了數(shù)量眾多的圍觀群眾,
熱鬧非凡。
村上春樹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32歲的村上春樹剛剛步入文壇不久,他一邊寫小說還一邊從事翻譯工作,剛剛把菲茨杰拉德的《失卻的三小時》翻譯成了日文。
菲茨杰拉德聽著很陌生,但他的《了不起的蓋茨比》應該沒人不知道。
作為一名文藝青年,村上春樹帶著朝圣的心態(tài)自費來到法蘭克福。
魏明是一個也不認識,中國引進外國作品是有一定滯后性的,他可能要幾十年后才能看到這個時代流行的歐美文學,也可能已經看過他們的作品了,但作品和作者對不上號。。
以及為什么暫時離開文壇的演講稿,等到了作家們自由交談的環(huán)節(jié),主持人先后介紹了其他作家,
最后才輪到魏明。
聽到他是來自中國的作家,格拉斯對他道:“兩年前我剛剛陪妻子訪問過的中國,還到過燕京,我的妻子是一名管風琴演奏家,受邀去表演。”
“是1979年嗎?”
“是的,79年10月份,我記得是中國的國慶之后。”
“巧了,那時我剛到燕京,也剛剛發(fā)表了一篇短篇小說?!蔽好饔昧骼挠⑽膶Υ鹑缌?,這首先就很吸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