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世,比起那些身外之物,江漫雪更想好好的活著。有滋味,有溫度地活著。
慕言微微點了點頭。
正想說,如果江漫雪覺得今日不便,他可以先陪江漫雪去辦想辦的事,賞楓可以改日。誰知江漫雪怕他反悔,立馬一臉興奮地跳了起來,高興得像個孩子,親昵地抱起慕言的手臂笑著撒嬌。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再晚,天黑之前怕是趕不回來了。”
江漫雪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太快。早上還清冷疏離,這會兒又熱情似火。一時間都給慕言搞蒙了,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江漫雪見他發(fā)呆,不滿地嘟著嘴問他是不是又反悔了?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壓根兒沒想著帶她去看楓葉。
慕言無奈的笑笑,滿是縱容。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江漫雪見勢,歡喜地撲進他的懷里,纖細的藕臂得寸進尺地攀上他的勁瘦有力的腰部,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慕言身子一僵,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卻在抬手的瞬間,眼角瞥見不遠處雙眼冒火的慕辭,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一雙大手改為握住江漫雪圓潤的肩膀,輕輕將她護在懷里。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舉動,直接將對面的慕辭滿腔怒火點燃。
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沖上去,一劍殺了慕言。但想到兩人實力的懸殊,加上他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真動起手來,他依舊占不了上風(fēng)。
想起在他受傷的這三個月以來,慕言這卑鄙小人已經(jīng)快將他在朝中的勢力挖除干凈了。現(xiàn)在的他就只剩下太子這個虛名了。
今日,若是再與他對上,自己這太子之位怕是就不保了。斟酌良久,只能暫時忍了下來。
母后說得對。
他只需等,只要他耐著性子再等半年,就能將慕言熬死了。等到那個時候,這天下還不是會回到他的手里?江漫雪也會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忍,他一定要忍。
江漫雪原以為,慕辭這次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和慕言還要離開,肯定得費一番功夫才行。誰知,慕辭竟突然收起滿身的殺氣,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那一眼十分復(fù)雜,滿是不甘。
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江漫雪:……
“他今日怎么了?吃錯藥了嗎?竟這么輕易就離開了?!?/p>
劍鋒一臉得意,“哼,算他識時務(wù)。自己離開還能站著離開,等到我家王爺出手,他就只有被手下抬回去的份兒了?!?/p>
江漫雪有些擔(dān)憂,“他畢竟是太子,你這樣做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
慕言輕輕搖了搖頭,扶著江漫雪向馬車的方向走去。劍鋒先一步鉆進馬車,從胸前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橘如和梅見鼻子下面晃了晃,沒一會兒,兩人悠悠轉(zhuǎn)醒。
橘如剛掀起眼皮子,恍惚間,面前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她呼吸一滯,想都沒想一巴掌甩了上去。大喊一聲,“救命啊,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