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剛才我和毒霧對撞的時候,這把刀有了反應。不是因為靈力,而是因為血屠的意志。他不想讓我受傷,所以他拼了命地擋在前面。而這把刀,感應到了那種念頭。
守護。
這個詞突然出現(xiàn)在我腦子里。
這不是一把用來殺人的刀。它是回應忠誠、回應犧牲的東西。
“我們不能逃?!蔽衣酒饋?,靠著石壁撐住身體,“逃了,血屠就白扛了。而且上官天佑不會放過我們,他會一直追,直到我們都死在這里。”
杜凌菲冷聲說:“那你打算沖上去送死?你現(xiàn)在連站穩(wěn)都難。”
“我不是要沖上去。”我看向她,“我是要找到破局的辦法。”
宋君婉問:“什么辦法?”
我看著三人:“毒霧厲害,是因為它有源頭。只要毀掉九宮毒云幡,或者切斷它的力量供給,這些霧就會散?!?/p>
“可你怎么靠近?”杜凌菲說,“你現(xiàn)在過去就是找死。”
“所以我不會一個人去。”
我轉(zhuǎn)頭看向幽璃:“你能再探一次嗎?看看那面幡旗的具體位置,還有上官天佑周圍有沒有破綻?!?/p>
幽璃點點頭,閉上眼睛,雙手緩緩結(jié)印。她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淡光,像是在計算什么。過了幾秒,她睜開眼,聲音微弱:“幡旗在他右手邊三尺,離地五尺高。他用玄溪陣法固定了位置,但……每隔七息,會有一次能量波動,那時候陣法會出現(xiàn)短暫松動?!?/p>
“七息?!蔽抑貜土艘槐?。
夠了。
只要有一次機會,我就敢賭。
“但我還是過不去?!蔽艺f,“他那么遠,又有毒霧掩護。除非……有人能把那些霧引開。”
杜凌菲立刻搖頭:“不行。我現(xiàn)在的寒氣撐不了多久,最多擋住十息,之后就會徹底耗盡?!?/p>
宋君婉也說:“我的骨傘已經(jīng)有裂痕,再硬抗一次可能會碎?!?/p>
我看著她們,又看向血屠。
他還在喘,雖然很弱,但還在喘。
“我不想讓任何人再替我擋一次?!蔽艺f,“所以我得想辦法,讓我們都能活下來?!?/p>
杜凌菲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這把刀不只是武器?”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