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時(shí),陽光正從窗欞斜射進(jìn)來,落在床前的青磚上,像一捧碎金。
我躺在共生觀的床上,身下是熟悉的粗布被褥,鼻尖縈繞著艾草與檀香混合的氣息。這間小屋,曾是奶奶的居所,如今成了我的歸處。
胸口一陣溫潤的跳動(dòng)。
我低頭,只見那枚殘缺的玉佩,竟已變成完整的圓形!玉質(zhì)更加通透,中央嵌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綠光碎片——正是那枚界核碎片。它安靜地嵌在玉中,如心臟般微微搏動(dòng),與我的呼吸同步。
“你醒了?!碧K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一碗藥,發(fā)髻微亂,眼下有青黑,顯然已守了許久。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彼龑⑺幏旁诖差^,“這三天,界核一直在修復(fù)你的身體。它不僅融合了你的血脈,還在重塑你的經(jīng)脈——用的是鎮(zhèn)魂木的根系結(jié)構(gòu)?!?/p>
我心頭一震。
“所以……我現(xiàn)在是?”
“界域之女?!彼曃遥抗鈴?fù)雜,“也是界核的宿主。你不再是單純的守界人,而是界眼的化身。”
我抬手,掌心木紋疤痕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青金紋路,與玉佩共鳴。
就在這時(shí),門簾輕響。
魔尊走了進(jìn)來,手中端著一碗藥湯,熱氣裊裊,湯面上漂浮著幾片淡粉色的花瓣。
“同心草?!彼麆e扭地解釋,不敢看我,“我妹妹說……這個(gè)能穩(wěn)固你的靈力,防止界核反噬?!?/p>
我接過碗,指尖不經(jīng)意觸到他的手。
剎那間——我們兩人身上的紋路同時(shí)亮起!我胸口的青金紋、他耳后的龍鱗、手臂上的傷痕,全都泛出柔和光芒。那些光在空中交織,竟自動(dòng)組成一個(gè)古樸的字:生。
生命,共生,新生。
我怔住,抬頭看他。
他耳尖微紅,迅速收回手,低頭盯著藥湯:“……別灑了。”
我低頭,喝了一口。
藥味苦澀,可那苦中竟帶著一絲甜,像是春雨落在新葉上。
“謝謝你。”我說。
他沉默片刻,只道:“你不必謝我。是你選擇了承受?!?/p>
我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