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5章（第2頁）

“你能擁有輝煌的人生，衣冠楚楚、風光無限，卻回到了哥譚?！?/p>

“你想做英雄，或者說你的‘英雄情結(jié)’蓋過了理智？”那聲音冷淡而低沉，平靜、毫無憤怒之意，卻聽上去更讓人覺得嘲諷意味十足。

“那你呢？哥譚的‘義警’？要論這種情結(jié)，難道不是你更嚴重？”哈維冷冷質(zhì)問道：“在夜晚出動打擊犯罪，自己也犯罪，感覺自己是英雄嗎？”

“我從未覺得自己是英雄?！彬饌b低低回答。

哈維忽然不說話了，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像見著什么穿芭比裝的蝙蝠成精般稀奇地打量著蝙蝠俠，忽然又自嘲般的笑了出來。

“好回答，蝙蝠俠。”他輕聲說。

“我為什么回來？”

“該死的，當然是因為我不甘心！”哈維說道，他嘴角抽搐幾下，聲音逐漸拔高，眼睛中有著火焰在漸漸燃燒，“憑什么那些混蛋能逍遙法外，只因為沒人敢惹他們，憑什么惡徒能風生水起？警察和黑|幫同流合污，一個馬羅尼竟然沒人敢起訴，法律被踐踏在腳底下還不如廁紙！”他的拳頭攥緊著，似乎想要向什么揮拳，“什么英雄情結(jié)，哈，我所做的只是因為我還相信‘正義’！即使這聽上去很可笑！”

“那么，我也是?！彬饌b注視著他，似乎能看到這人身上那灼眼的耀耀光輝，而哈維回望著他，似乎看到一座不可動搖的磐石。

無言的默契此時在這兩人間發(fā)芽，即使片刻之前他們還像要試圖撕咬彼此。

片刻后，哈維伸出了手，“那么，就讓我看看你能堅持走多久吧。”

“你會看到的，我會永遠走下去?！彬饌b堅定回答，回握住他的手。

哥譚，你孕育了多少罪惡，又孕育了多么不可思議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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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的夜色下，有多少光明在孕育，就有成倍的黑暗滋生。

夜梟正踏過小巷，他冰冷的靴子踏過地面的水坑，濺出小小的水花。。在黑暗的下水溝邊緣，他聽到嚙齒類小動物的“吱吱”聲。

哦，是一群老鼠正在吃自己同類的尸體。。。。。。。牙齒咬過同類的血肉，它們大快朵頤著。夜梟的眼漫不經(jīng)心掃過那群生物，繼續(xù)前行。

他前往的目的地是一家餐廳，而廉價的燈牌正掛在餐廳的門頭上，燈牌亮著散發(fā)出黃白色的光。

“冰山餐廳”。

這是法爾科內(nèi)手下新晉的小首領(lǐng)——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的地盤。這里現(xiàn)在并沒有漫畫或者動畫里那樣的金碧輝煌，而只是個普通的家庭餐廳。面積就是普通餐廳的面積，店面陳舊，鋪了大片臟兮兮有著油污的紅白格地磚，和任何一家平凡的家庭餐廳沒什么區(qū)別。

至于為什么叫“冰山餐廳”？因為里面有個假冰山裝飾物。

甚至那玩意兒還是劣質(zhì)塑料的。

此刻的科波特正穿了身西裝，神氣十足地在里面巡視著。雖然他能管轄的地盤只有法爾科內(nèi)名義下的這間餐廳，但也算是擺脫了底層小弟的身份，開始步入哥譚黑|道的管理層了。

神氣十足的科波特老板正晃著他那微微圓潤的身體，西裝的扣子繃住他小肚子的弧線，這讓夜梟聯(lián)想起方才那群老鼠中肥肥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