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你真是個瘋子,”過了半晌,雙面人才說道:“我以前竟然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點?”
“倒不如說,我以前確實什么都不懂?!彼殴中Φ?。
他按下了扳機,一聲清響,并沒有子彈射出。
哈維收回槍,臉上帶著那種有些猙獰的笑容。
“從前的我,根本就不明白所謂的秩序和正義根本什么也不是,我在追求一種虛幻而無力的東西。。。。。”哈維說道:“我再也不會做以前那些事了?!?/p>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哈維?”林恩輕柔地問,他語氣中絲毫不帶著質(zhì)問,就像是在問哈維今晚準備吃什么。
“停車吧,助手小姐。”哈維對百麗兒說道,林恩點了點頭,于是百麗兒在路邊停下了車。
“我不會回去檢察院了,”哈維下了車:“我會去做我想做的事,再見了,托馬斯?!?/p>
“可以的話,我還在等你的那瓶酒?!绷侄骺聪蜻h去的哈維,說道。
哈維的步伐停頓了片刻,然后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后沒入黑暗。
數(shù)天后,哥譚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玩家,他自稱“雙面人”。
他槍殺了一個小黑|幫的首領(lǐng),并迅速成為了那個黑|幫新的領(lǐng)袖。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整頓著手下,建立了某種秩序。某種意義上,他在哥譚的一片地區(qū)內(nèi)建立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就如同他完好的半張臉和毀壞的半張臉一樣,他在黑與白之間游走著。
哈維回不到光明之中,但也并未徹底墮入黑暗。
直到某天,林恩在回到莊園時,收到了一個未署名的快遞,他拆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瓶波爾多紅酒。
布魯斯看著那瓶酒,神色微動。
“是哈維的,”林恩說道,他看著自己弟弟那逐漸明亮起來的藍眼睛,將酒瓶遞了過去。
布魯斯接過酒瓶,倏而露出一個微笑:“太好了。。。。。。。那個我熟悉的哈維,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p>
林恩不再看自己弟弟的傻樣子,而是看著包裹,那瓶酒附帶的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
“沒有力量的正義是無能的?!?/p>
那字體飄逸而瀟灑,正是哈維的筆跡。
“而沒有正義的力量就是暴行”林恩輕聲補充了下半句。
或許哈維依舊認為有一天,林恩會墮入黑暗,但是林恩并不這么覺得。
“我一開始就在黑暗之中,只是還被某種令人厭煩的、虛假的關(guān)系拉扯著,無法真正墜落而已”他看了眼布魯斯,心想。
林恩看著自己系統(tǒng)面板里60%的扮演度,他不知道當扮演度滿100%的那天,是否牽扯著自己的這條脆弱的蛛絲就會斷裂。
無所謂了。
他只感到異樣的平靜,就像沒什么能再讓他心緒起伏。
-----------------
“托馬斯老爺,布魯斯老爺,德雷克先生和夫人要來拜訪”,阿爾弗雷德說道:“哦,對了,還會帶上小德雷克少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