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的手指微微放松了些。
“蝙蝠俠,那個蝙蝠俠?”林恩隨即完美地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你在開玩笑?我一直以為這是個都市傳說?!?/p>
吸了口氣,布魯斯看著林恩說道:“那。。。。那不是都市傳說,蝙蝠俠是確實存在的。”
林恩就那么靜靜看著他,布魯斯只能繼續(xù)往下說:“我資助了蝙蝠俠。”
接下來,布魯斯就講了“蝙蝠俠”是如何找上他,如何說服了自己,于是布魯斯決定暗中資助這位義警。
“為什么呢,布魯斯?”林恩問道:“你覺得他能帶來什么呢?”
“我覺得,至少他能為哥譚的人們做些什么?!辈剪斔拐f,他低垂著眼簾,睫毛顫動著,語氣有些低沉。
“總要有人能改變哥譚,保護那些無辜者?!?/p>
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那是種冷凝的寂靜。
“抱歉,托馬斯?!辈剪斔雇蝗婚_口道。
林恩看著他,問道:“為什么道歉?”
“我只是覺得,”布魯斯說道:“抱歉一直瞞著你?!?/p>
看著自己弟弟愧疚的表情,林恩心想,你有什么好愧疚的呢,畢竟我們兩個人都在撒謊。
一個謊言套一個謊言,哪天匹諾曹來了鼻子都能變成無限資源。
倘若有那么一天,一切都真相大白,那時布魯斯會是什么反應呢?
他會崩潰嗎?
林恩能感到有種強烈的破壞欲在內(nèi)心翻騰,但是他將這種突如其來的陰暗情緒壓下。
“你真的覺得蝙蝠俠能拯救哥譚嗎?”林恩輕輕說:“那更像是一個孩子的妄想,拯救黑暗城市的英雄。。。。。?!?/p>
“可是托馬斯,夜梟又能帶來什么呢?”布魯斯輕輕開口:“蝙蝠俠,他說。。。。你贊助了夜梟?!?/p>
布魯斯的眼睛緊緊盯著林恩,他想知道自己哥哥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他還真是熱心,蝙蝠俠。。。。?!绷侄饕馕恫幻鞯卣f,他回視著布魯斯。
“你可以這么說。。。。。。。”輕笑一聲,林恩說。
“但我更覺得,我們只是做交易而已,”他道:“他提供保護,而我付出金錢和一些物資?!?/p>
“可他是個罪犯!”布魯斯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恩,情不自禁提高聲音:“托馬斯,他想統(tǒng)治哥譚,他是個殺人犯!”
林恩平靜地說:“布魯斯,你我都再清楚不過,哥譚是座黑白都沒有那么分明的城市?!?/p>
“父親還曾經(jīng)和法爾科內(nèi)打過交道,我們甚至需要去參加法爾科內(nèi)的宴會?!?/p>
“那些義警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普通人所能做的,就只是做好普通人力所能及的事情?!?/p>
林恩湊近布魯斯,他拉起布魯斯的手,輕柔地說:“我想保護你,布魯斯,而跟夜梟做交易可以保護你?!?/p>
“我希望你安全,布魯斯?!?/p>
他望向布魯斯,和布魯斯對視著,眼睛宛如沉靜而舒緩的海。那就像——你在夜晚遙望海洋,看不清遠處看不清深處的事物,卻會因此有種奇異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