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被楊澤以法力托著,緩緩懸浮到被定格的玄陰子面前。她平靜地注視著這張布滿貪婪與獰惡、此刻卻寫滿驚恐的臉,眼中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快意,只有一種如同匠人審視待加工材料般的、純粹而冰冷的專注。
“惡道,”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玄陰子耳中,如同寒冰在墓穴中碰撞,“你生平最愛肢解他人軀體,煉化生靈元氣,以求你那骯臟的長生……”
她的語調(diào)平鋪直敘,仿佛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事實。
“今日,便讓你也親身嘗一嘗,這被生生肢解,魂飛魄散,是何等滋味。”
話音剛落,異變再起!
“嗤嗤嗤——!”
無數(shù)根鋒利如神兵利刃、閃爍著奪命金光的稻草,如同決堤的洪流,猛地從芊芊那殘破的軀干中爆發(fā)出來!這些金色的稻草不再僅僅是尖銳,它們仿佛擁有了靈性,化作成千上萬柄微小的、靈活無比的切割之刃,如同凌遲一般,精準(zhǔn)而殘忍地纏繞上玄陰子的四肢、軀干、頭顱!
“呃啊啊啊——?。?!”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劃破了亂葬崗的死寂!那聲音中蘊(yùn)含的痛苦與恐懼,足以讓任何聽聞?wù)咦錾先沟呢瑝簟?/p>
在楊澤冷漠的注視和芊芊面無表情的“操控”下,那些金色的稻草之刃,開始以一種緩慢而極具儀式感的速度,對玄陰子進(jìn)行著最徹底的“分解”。他的道袍首先被撕成碎片,接著是皮肉被一片片削離,露出森白的骨骼,骨骼隨后被更細(xì)小的稻草鉆入、切割、碾碎……整個過程血腥而殘酷,玄陰子的慘叫聲從高亢到嘶啞,最終變?yōu)槿缤骑L(fēng)箱般的嗬嗬聲,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芊芊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仿佛在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清理垃圾的工作。她眼中沒有嗜血的興奮,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最終,在持續(xù)了相當(dāng)一段時間的“凌遲”之后,玄陰子的肉身徹底被分解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碎骨,連同他那試圖逃竄的魂魄,也被那些蘊(yùn)含著奇異凈化與毀滅之力的金色稻草徹底絞碎、湮滅!形神俱滅,連一絲殘魂都沒能留下,徹底消失于天地之間。
做完這一切,那些金色的稻草如同潮水般收回芊芊體內(nèi),她周身上下依舊干凈整潔,仿佛剛才那場血腥的屠戮與她無關(guān)。她身上那股凌厲的戾氣,似乎隨著玄陰子的徹底消亡而消散了一些,但眼神深處的冰寒,卻并未減少分毫。
她轉(zhuǎn)向楊澤,姿態(tài)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符合她外表年齡的、恰到好處的懇求,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小真君,此獠罪大惡極,魂飛魄散亦不足惜。但芊芊懇求,若……若其有絲毫殘魂僥幸遁入幽冥地府,求小真君降下法旨,判其永墮十八層地獄最底層,受盡刀山火海、拔舌油鍋之酷刑,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僅要他形神俱滅,連那億萬分之一可能的僥幸,都要徹底扼殺,斷其一切輪回之機(jī)!
楊澤看著她,心中波瀾起伏。這小稻草人,心思之縝密,手段之決絕,復(fù)仇之徹底,實屬罕見。她并非濫殺無辜之輩,其恨其怒,皆有源由,且控制在罪有應(yīng)得者身上。這份心性,與其說是殘忍,不如說是一種扭曲到極致的、對“公正”的執(zhí)著。
他沉默片刻,終究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司法天神獨有的威嚴(yán):
“依你所請。此等邪魔,褻瀆生命,戕害仙靈,罪無可赦,當(dāng)受此報。本君會親自傳訊地府,確保其無絲毫輪回之機(jī)?!?/p>
得到楊澤的承諾,芊芊似乎終于徹底放松下來,那強(qiáng)撐著的精氣神也泄去大半,殘軀顯得更加脆弱。她低下頭,輕聲說道:“謝…小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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