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但顯然遭受了可怕的折磨!
蘇晚的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呼吸驟停!
顧硯深也倒抽一口冷氣。
“琥珀”輕輕鼓了鼓掌:“真是令人感動的情誼。為了追蹤一點微弱的信號,不惜把自己搞成這樣,也要闖進來…可惜,只是自投羅網(wǎng)?!?/p>
沈澈被粗暴地扔在地上,他掙扎著想抬起頭,目光艱難地掃過全場,在看到設(shè)備后面露出的半截工裝褲腳時,瞳孔似乎縮了一下,隨即又立刻垂下眼,掩蓋住情緒。
“把這個也帶上‘祭壇’?!薄扮辍彪S意地揮揮手,“他的大腦皮層活動很有意思,或許能做為不錯的補充燃料?!?/p>
兩個守衛(wèi)上前就要去拖沈澈。
“不——!”一聲沙啞的嘶吼猛地響起!
不是蘇晚,不是顧硯深!
是被鎖著的顧振華!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嘴上的一道束縛,雙眼赤紅地瞪著高臺:“住手!你這個瘋子!你答應(yīng)過我的!只要我配合…就放過無關(guān)的人!”
“琥珀”似乎被逗笑了,面具下的聲音帶著嘲諷:“顧振華,你到現(xiàn)在還這么天真嗎?‘答應(yīng)’?那只是讓你這條狗暫時聽話的骨頭而已。你以為你和你父親(顧鴻鈞)有什么區(qū)別?都是用完即棄的垃圾?!?/p>
顧振華像是被重擊,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劇烈顫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笑聲凄厲瘋狂:“哈哈哈…垃圾…對!我是垃圾!顧家都是垃圾!但你呢?!你這個藏在面具后面的蛆蟲!你敢不敢用真面目見人?!你敢不敢告訴所有人你是誰?!你——”
噗!
一聲輕微的消音槍響。
顧振華的額頭上出現(xiàn)一個血洞,笑聲戛然而止。他瞪著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臉上還殘留著扭曲的瘋狂和難以置信。
開槍的是“琥珀”身邊一個一直沉默的護衛(wèi),槍口還冒著青煙。
“父親?。?!”顧硯深目眥欲裂,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就要沖出去!
蘇晚死命抱住他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拖回設(shè)備后面,捂住他的嘴!兩人重重撞在冰冷的設(shè)備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誰在那里?!”守衛(wèi)立刻警覺,槍口指向他們藏身的方向!
徹底暴露了!
“琥珀”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劇目,輕輕擺了擺手:“看來客人們等不及了。請他們出來吧?!?/p>
幾個守衛(wèi)立刻如狼似虎地沖過來!
蘇晚和顧硯深被粗暴地拖了出來,扯掉帽子和口罩,武器抵住后腦。
沈澈也被拖了起來,他看到蘇晚和顧硯深,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是咳出一口血。
“真是熱鬧。”“琥珀”的目光從三人身上緩緩掃過,最后落在蘇晚臉上,“小鑰匙,你自己送上門來,省了我不少麻煩?!?/p>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高臺,來到蘇晚面前。冰冷的面具幾乎要貼到她的臉。
蘇晚能聞到面具后散發(fā)出的、一種極其古怪的、混合著昂貴古龍水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陳舊腐朽的氣息。
“你知道嗎?”他低聲說,像毒蛇吐信,“你母親當年被抽取核心時,眼睛也睜得這么大,這么…不甘心?!?/p>
蘇晚渾身劇烈顫抖,恨意如同巖漿噴發(fā)!她猛地抬頭,淬毒般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張面具:“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