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立刻接通:“喂?王局?”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連蘇晚都能隱約聽到一些急促的詞語:“…碼頭…重大進展…關(guān)鍵證據(jù)…賬本…器官買賣…背后可能涉及…上面…震怒…成立專案組…所有關(guān)聯(lián)人員…嚴控…”
李哥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嚴肅,甚至帶著一絲震驚和緊張?!笆?!明白!是!我們立刻執(zhí)行!蘇晚?她還在所里!好!明白!絕對控制!保證安全!”
他掛了電話,再看向蘇晚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不再是看一個“精神病人”或者“嫌疑人”,而是充滿了驚疑不定和…一絲凝重?
“李警官?”劉醫(yī)生察覺不對,試探著問。
李哥沒理他,直接對按住蘇晚的警察下令:“小張,把人帶…先帶到隔壁留置室!看好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我是說任何人!不準接觸她!包括康寧的人!”他特意加重了“任何人”三個字,目光銳利地掃過劉醫(yī)生和張主任。
劉醫(yī)生和張主任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李警官!這…這手續(xù)…”張主任還想說什么。
“手續(xù)暫停!”李哥斬釘截鐵,“上頭有緊急命令!蘇晚現(xiàn)在是重要證人!需要絕對保護!你們先請回吧!需要配合的時候,我們會通知康寧中心!”他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劉醫(yī)生和張主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里充滿了震驚、不甘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們狠狠瞪了一眼同樣一臉懵逼的蘇晚,灰溜溜地夾著檔案袋走了。
蘇晚被帶到了隔壁一間更小、更簡陋的留置室,門被從外面鎖上。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喘著氣,心臟還在狂跳。峰回路轉(zhuǎn)?發(fā)生了什么?王局的電話…碼頭賬本…關(guān)鍵證據(jù)…上面震怒…
是沈澈?!還是胖大海?!他們拿到了賬本副本?捅上去了?!
就在這時,留置室的門被打開了。李哥走了進來,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她,手里還拿著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個蘇晚無比眼熟的東西——那個臟兮兮的、裹著泥巴的鐵皮餅干盒!
“我們在你指認的垃圾轉(zhuǎn)運站,那個綠色大垃圾箱里找到的。”李哥把證物袋放在小桌上,目光銳利,“里面只有一本舊書,叫…《蘇氏調(diào)香手札》?”
蘇晚的心猛地一跳!手札!被警察找到了?!
“這書…對你很重要?”李哥盯著她的眼睛。
蘇晚喉嚨發(fā)干,點點頭:“是…是我外婆的遺物。”
李哥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權(quán)衡什么?!斑@書…我們會作為可能的證物暫時保管。另外,”他語氣嚴肅起來,“鑒于目前案情的重大進展,以及你個人可能面臨的安全威脅,我們會暫時對你進行保護性留置。在專案組接手之前,你就在這里,哪里也不準去。”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顧硯深先生還在外面。你要見他嗎?他堅持要見你一面?!?/p>
顧硯深?蘇晚攥緊了拳頭。他還想干什么?
“見?!碧K晚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她倒要看看,這個反復(fù)橫跳、高深莫測的太子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毒藥!
幾分鐘后,留置室的門再次打開。顧硯深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纖塵不染,與這間簡陋的留置室格格不入。他手里沒拿傘,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這狹小的空間,目光最后落在蘇晚身上,平靜無波。
“看來,你的運氣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鳖櫝幧铋_口,聲音沒什么起伏。
“是你做的?”蘇晚盯著他,眼神像刀子,“那個電話?王局?”
顧硯深微微挑眉,似乎覺得她這個問題很幼稚?!拔姨嵝堰^你,離沈澈遠點。”他答非所問,語氣淡漠,“他給你的那個u盤,是‘暗河’從白曼核心服務(wù)器里偷出來的。捅破天的東西?,F(xiàn)在,天是破了,但掉下來的石頭,砸死的可不只是白曼的人?!?/p>
暗河?蘇晚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沈澈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