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門口。
許召此刻正一臉擔(dān)憂的跟許攸說著:“叔父,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張狂了一點啊?眼下這許昌城上下,都是王驍一手掌控,我們一來就跟他對著干,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王驍?shù)目植揽墒侨吮M皆知的,原本許召聽許攸的意思,是要來跟王驍作對的,當(dāng)時便想要打退堂鼓的。
但最后還是被許攸給強行帶過來了。
所以現(xiàn)在許召其實心中相當(dāng)?shù)牟话才c忐忑,總覺得許攸這樣做是不是在找死?
可許攸卻完全不這樣認為,甚至在見到許召這么一副懦弱的樣子之后,立刻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抹不悅之色。
“怕什么?這么一點小事就給你嚇成這樣了?當(dāng)真是廢物!”
許攸沒好氣的訓(xùn)斥著許召,同時也在為許召分析著自己這樣做的底氣何在。
“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帶著曹操的命令回到許昌的,他王驍就算是在怎么神通廣大,可畢竟還是曹操的部下而已,我們既然是帶著曹操的命令前來,也就算是曹操的代表了,任憑他王驍在怎么位高權(quán)重,目中無人也不至于連曹操的面子都不給吧?”
“這……”許召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又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說到底這江山還是他曹操的江山。”
眼見許召似乎有些明白了,許攸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摸著自己的胡須輕笑道:“所以?。∧憔筒挥脫?dān)心什么了,我這是代表曹操而來,他王驍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曹操面子,他有這個膽子嗎?!”
許攸一臉得意地說著。
在他看來,曹操自然是曹軍之中地位最高之人。
就算是王驍勞苦功高,但也畢竟只是一個部下而已,再怎么樣都是比不上曹操的。
自己只要堅定的綁在了曹操這艘船上,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另外,你不覺得這次曹操讓我先回許昌就是一個信號嗎?”
“信號?什么信號啊?”
許召一臉疑惑地看著許攸,大大的臉上寫滿了純真與愚蠢。
“笨!”
許攸看著自己的侄子,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后這才說道:“現(xiàn)如今,袁紹已經(jīng)敗了,曹操已經(jīng)擁有了整個長江以北,七州之地都在他的手中,中原和河北全是他的地盤了,西涼和塞外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到了此時此刻武將的生涯已經(jīng)快要走完了,接下來就是文人的天下了!”
“王驍不過是一個莽夫而已,他立下那么多的戰(zhàn)功,勢必將會受到曹操的猜忌,這次曹操讓我會許昌主持他封王的事宜,就是想要進一步削弱王驍手中的權(quán)力,然后慢慢的將王驍踢出權(quán)力的核心!”
許攸一副很是激動的樣子對許召說著,言語之間充斥著對于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
顯然在他的構(gòu)思當(dāng)中,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曹操委以重任,前來接管王驍手中權(quán)力的欽差大臣了。
只要等他從王驍?shù)氖种袑?quán)力收回,他就能取代王驍成為除了曹操之外,整個曹營最具有權(quán)勢之人了。
一想到這些,許攸就感覺自己的心中好似一頭小鹿正在亂撞一樣,別提多激動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充滿了揶揄的笑聲傳來:“許攸何在???”
“嗯?”
許攸聞言向城內(nèi)看去,只見三四十騎黑甲騎兵在前方開道,后面是上百名同樣黑甲的重甲士兵隨行,中間是一輛巨大的車輦被七匹黑馬拉著,正在緩緩向城門而來。
車輦之上,有一軟榻,榻上躺著一名身著華麗錦服的高大男子。
而在他的腳邊,還趴著一頭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