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細(xì)微的動作,如何能逃過巫行云的眼睛?她秀眉一挑,看向喬天:“臭小子,鬼鬼祟祟推他作甚?有何事?”
喬天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露出一副“我可是為你倆好”的表情,大聲道:“大師伯明鑒!是師尊他老人家有話要對您說!他不好意思開口,師侄我就代勞了!”他清了清嗓子,在無崖子瞬間瞪圓、寫滿“孽徒你要害死為師”的眼神中,飛快說道:“師尊的意思是,趁此黃裳夭夭大婚的喜氣,他想……也想迎娶大師伯您過門!咱們武當(dāng)來個雙喜臨門!”
“噗——咳咳!”無崖子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指著喬天,你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表情精彩紛呈,又是窘迫,又是慌亂,還帶著一絲被說破心事的羞赧,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的仙風(fēng)道骨?
巫行云先是一愣,隨即,那張剛剛恢復(fù)青春、艷光四射的臉上,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騰”地一下染上了兩抹紅云,如同天邊最美的晚霞!她又羞又惱,身形一閃,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她已經(jīng)到了喬天面前,伸出纖纖玉指,精準(zhǔn)無比地揪住了喬天的耳朵!
“哎喲!大師伯輕點(diǎn)!輕點(diǎn)!”喬天立刻夸張地慘叫起來,配合地彎下腰,齜牙咧嘴,“師侄冤枉??!我這是為了您二老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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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混蛋!胡言亂語什么!”巫行云羞怒交加,手上卻也沒真用力,只是覺得臉頰燙得厲害。
喬天一邊“哎喲”,一邊趕緊解釋,語氣卻認(rèn)真了起來:“大師伯!師尊!你們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十年,歷經(jīng)磨難,如今好不容易撥云見日,大師伯更是神功大成,重?zé)ㄇ啻海∵@一輩子太不容易了!師侄的意思是,不必廣邀賓客,不必世俗虛禮,就我們幾人,您二位穿上一身紅衣,對著天地高堂,拜上一拜!這算什么俗禮?這是我們晚輩的心意,是儀式感!是了卻心愿!”
他看向巫行云,目光誠摯:“大師伯,雖然我們逍遙門人,向來隨心所欲,不拘禮節(jié)。但師侄知道,您等這一天,等一個名正言順,等得太久了!”
這番話,如同暖流,瞬間擊中了巫行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揪著喬天耳朵的手,不知不覺松開了。臉上的紅暈未退,眼神卻微微閃爍,似有晶瑩之光,她別過頭去,強(qiáng)自維持著鎮(zhèn)定,卻掩不住那微微顫抖的唇角。
是啊,等得太久了。從青春年少,到形貌殊異,再到如今……幾十年的光陰,愛恨糾纏,生死相隔,最終還能并肩而立,是何等的幸運(yùn)。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而修長的手,輕輕握住了她微微發(fā)涼的手。
巫行云身子一顫,轉(zhuǎn)過頭,只見無崖子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邊。他臉上的窘迫與慌亂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歷經(jīng)滄桑后的溫柔與堅定。他看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深情與愧疚,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師姐……天兒……說得對。是我虧欠你太多。這身紅衣……你愿意……再為我穿一次嗎?”
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最樸素的詢問,卻蘊(yùn)含著數(shù)十年的重量。
巫行云看著他,看著這個讓她愛了一輩子,也怨了一輩子的男人,眼中的冰霜終于徹底融化。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甩開他的手,卻并非拒絕,而是帶著一絲嬌嗔的蠻橫:“哼!誰要穿給你看!我是……我是看在天兒和孩子們的份上!”
說罷,她轉(zhuǎn)身,紅衣如火,身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竹林深處,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暴露了她此刻真正的心緒。
無崖子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fù)又充滿期待的傻笑。
喬天揉著發(fā)紅的耳朵,看著自家?guī)熥鹉悄?,和黃裳、夭夭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武當(dāng)后山,都沉浸在一片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溫馨氛圍之中。山風(fēng)似乎也變得輕柔,竹濤聲聲仿佛在奏響歡慶的樂章?;I備婚禮的忙碌與兩位長輩即將締結(jié)連理的喜訊,讓這座道教名山,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生氣與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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