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做派,顯得頗為霸道,客棧內(nèi)的其他食客都噤若寒蟬,低頭吃飯,不敢多看。
角落里的金吒,此刻卻是心急如焚。他偷偷瞥向窗外,日頭漸漸升高,眼看就要到午時!一想到那白衣女子不分場合、準時準點的“午間暴打”,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腮幫子又開始隱隱作痛。
就在這時,只見那一直安靜飲酒的白衣女子,忽然放下了酒杯,緩緩站起身。
金吒如驚弓之鳥,“噌”地一下也跟著站起,體內(nèi)真氣下意識運轉(zhuǎn),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眼神驚恐地望著她。
那女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并無立刻動手的意思,但那眼神足以讓金吒膽寒。
情急之下,金吒眼角的余光掃到了正在對玄澄噓寒問暖的鳩摩智,頓時計上心頭!
他臉上瞬間堆起極其熱情、甚至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洪亮地朝著鳩摩智那邊喊道:
“啊呀呀!我道是誰能有如此寶相莊嚴、氣度非凡!原來是大輪明王,吐蕃國師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來熟地快步走了過去,仿佛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鳩摩智正專心伺候玄澄,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一怔,抬頭看向這個鼻青臉腫、笑容夸張的年輕人,眉頭微蹙:“你是?”
金吒拱手一揖,嘴巴像抹了蜜:“國師貴人多忘事!晚輩金吒,家?guī)熌耸俏洚斦崎T喬天!那日在武當山上,晚輩曾有幸遠遠得見國師與家?guī)熣摰溃瑖鴰煼鸱ň?,武學通玄,那一手少林絕技威力無窮,真是令晚輩大開眼界,佩服得五體投地!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他這一頂頂高帽戴過去,又是搬出喬天的名頭,又是極力吹捧,饒是鳩摩智心高氣傲,也不由得面色緩和了幾分。他仔細看了看金吒,依稀記起似乎在少室山見過這年輕人跟在喬天身邊,而且武功似乎不錯,能硬抗少林方丈玄慈幾下,便點了點頭,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前輩”的矜持:“原來是喬掌門的高足。嗯,不錯,年紀輕輕,已有如此修為,喬掌門調(diào)教有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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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吒見馬屁奏效,立刻打蛇隨棍上,臉上做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指著自己腫起的腮幫子和黑眼圈,唉聲嘆氣道:“國師您有所不知啊!晚輩這幾日可是倒了血霉了!不知從哪兒來了個女魔頭,”他悄悄指了指那邊靜立的白衣女子,“武功高得離譜,還不講道理!從幾天前開始,每天午時準時揍晚輩一頓!您看給打的!晚輩報出家?guī)熋?,她竟也絲毫不給面子!晚輩……晚輩實在是沒辦法了呀!”
鳩摩智一聽,頓時勃然作色!他本就自負,又與喬天有“平手之誼”(自認),此刻聽聞“喬掌門高足”被一女子如此欺凌,還“不給喬掌門面子”,這豈不是連他鳩摩智的面子也一并踩了?
他當即冷哼一聲,目光如電般射向那白衣女子,聲若洪鐘:“阿彌陀佛!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蠻橫之輩,欺凌小輩!女施主,佛亦有怒,金剛降魔!今日既然讓貧僧遇上,說不得要替喬掌門,管教管教你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那白衣女子自始至終,只是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酒,仰頭飲下。對于鳩摩智和金吒這一唱一和,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眼神淡漠地瞥向他們,仿佛在看一場無聊的鬧劇。那眼神深處,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徹頭徹尾的無視。
金吒見狀,心中暗喜,趕緊躲到鳩摩智身后,添油加醋道:“國師威武!就看您的了!這女魔頭囂張得很!”
鳩摩智被他捧得豪氣頓生,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真氣鼓蕩,僧袍無風自動,沉聲道:“女施主,請吧!讓貧僧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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